周立言早已化为了焦炭,方长青也和上辈子一样“光荣殉职”,胡魁还在宴会上努力讨好萧远,那今晚会是谁负责审讯赵青?
审讯室中。
赵青被泼了一盆带着冰渣的冷水后,缓缓睁开了双眼,只是当意识清醒的那一瞬间,他被吊在半空中的身体就进入了紧绷微颤的状态,这是强行忍耐持续电击的身体自然反应。
这间设施齐全,空间宽敞的审讯室内异常安静,除了偶尔滋啦几下的的电击过载声外,没有像往常那样响起犯人的哀嚎和惨叫,甚至连一声求饶都没有。
地面上滑过一架轮椅,上面坐着一个全身裹着绷带,五官焦黑得像是要碳化了的人,这样严重的火烧伤势即便用星际时代最发达的医疗舱也很难复原,能救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周教授平静地坐在这架重金打造的全智能轮椅上,靠着脑神经链接和操控,他随心所欲地调节电击的时间和档位,观察着赵青的忍耐度和反抗力。
半响后,他用一种如同磨砂纸划过玻璃的极为难听的声音,开口道:“在极限情况下,身体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原来你身体的敏感度这么高?”
周立言唇角微微弯起,带着一丝满意的弧度,道:“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我想我们会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简单的电击只是前戏,其他的道具还在通电预热中。”
赵青抬了抬眼皮,讥讽地回道:“是吗?可惜我对你没兴趣。”
周立言没想到这名佣兵还敢反过来调侃他,他放平了唇角,沉默地将电击力度调高了一档,时间定为无限制,他认真地说道:“动了别人的东西,就要专心受罚,在这里你的意愿并不重要。”
赵青嗤笑了一声,道:“我动了你什么东西,你说的该不会是鹦鹉吧?”
周立言抬起黑炭般的脸,原本俊美的面颊,柔顺的长发,精致的眉眼全都被残忍地毁坏,当初的大火带走了他的一切,只留下这能治小儿夜哭的恐怖形象。
他不愿意带上面具,更不愿意出现在人前,在被萧远从灰烬堆里侥幸救回后,他彻底失去了在部门内竞争的资格,而萧远也明着表示,救他的费用足以抵消所有的科研成果和功绩荣耀,他们之间算是两清了。
周立言并无所谓,他本来对萧远的职位也多大的追求,只是有些事情他想不明白,思索不通,像是绕进了死胡同里,不管怎么转圈都走不出来。
为什么他的苏越,会变成不听话的样子?
不该是这样的,他的苏越怎么会反抗呢?他明明已经杜绝了所有可以反抗的途径,按照喜好从小培养,打造出了一个专属于他的东西。
那样的完美,那样的强悍,那样的让人垂涎。
每一次的浴血归来,都会让苏越身上多一层**,每一次的垂死挣扎,都会让苏越多一层魅力,每一次的训斥和责打,都是他在表达着那深入骨髓,不可言说的爱意。
周立言死过一次,方才明白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不是武装部部长之位,不是育才中心的负责权,不是药物研发的成就,也不是立下功劳的荣耀,他只想要他的苏越重新回到身边,乖乖跪在他的面前。
周立言驱动轮椅缓缓上前,他厌恶地看着眼前这具修长紧实的身体,冷声评价道:“贱人!”
赵青猝不及防被骂了一句,一下子还没能反应过来,他刚才只是随口说说,难道这人真是鹦鹉的老相好?
联想起之前鹦鹉和长发男子相处的画面,赵青只觉得悔不当初,他可不就是又贱又蠢么,死皮赖脸地拿着那些小道具去讨好鹦鹉,还自以为是在体贴床伴。
现在想想,鹦鹉看他那**的模样,大概就像是在看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还要勉为其难地迎合,上来。
赵青眉眼晦暗不明,却是出声挑衅道:“你这样激动,是想知道我们平时是怎么过夜的吗?”
周立言皱眉道:“闭嘴。”
赵青忍耐着剧烈的疼痛,语气不变地继续道:“还是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样拥抱,怎么样亲吻,怎么样发泄精力,怎么样纠缠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