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先帝递折子都没那么紧张!
于是秦少劼用心处理公务时,发现容宁值守时好几回都一脸“若有所思”。他想起那天开容轩墓后是有点复杂,隐晦询问过宝坤,也没得到更多消息。
他私下里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给师傅蒲盛宏,只是他师傅到处乱跑,现在尚且没有回信。
秦少劼搁着笔,趁此时没人打扰,问容宁:“快要新年,可有什么想要的么?”
容宁满脑子想着如何去做突然被问到,诧异看向秦少劼。
她要说想要,想要的有点多,想要秦少劼抓紧开通边塞互市,想要办一个民间互助会。前者已经按部就班准备筹办起来,后者她还在想如何和秦少劼商量。
犹豫了一下,容宁实话实说:“想要一张桌子。”
容宁点点书房小角落:“可以放这里,臣想写点东西,但又不妨碍陛下与群臣会面。”
秦少劼看向全盛:“去搬一张桌子来。”
全盛:“喏。”
领命的全盛特意挑选了一张不引人注目,但材质又相当好的桌子。后宫中一些皇子公主年纪小,常会备有这等桌椅。
将桌椅搬运来,容宁朝着秦少劼灿烂一笑,高高兴兴坐下,要了笔墨,也兢兢业业开始写东西。
容宁先打了个初稿,再把郭川和徐缪凌说的那些点子一一给加上去。她思绪看似全然沉浸在写正事中,但到底还是留了一丝敏锐在秦少劼身上。
秦少劼要是一动,她就眼眸余光轻瞥一下。没什么事就继续写。
当写东西思绪卡住时,容宁就缩在角落里,咬着笔偷偷看秦少劼。但为了不妨碍到帝王,并没有正大光明直视。
从秦少劼那儿看起来,就好似容宁全身心都投入在了写东西上,而想也知道这些是为了什么在写。他到晚上用膳,亦没多说什么。
直到就寝时分。
容宁主动抱着一堆纸笔,打算在隔壁晚上再写点,结果东西才放过去,简单沐浴后,回来就听全盛说陛下有召。
她眨眨眼,跟着全盛前往寝宫。
天气冷了,那些个依山傍水的寝宫都被闲置不用。如今秦少劼睡的寝宫不大,但连地龙都早有安排,只要秦少劼说一声冷,就能呼呼烧起来。
秦少劼坐在**,穿得并不单薄。为了怕感染风寒,身上还披着一条藏青纯色毛毯,看起来相当暖和。他头发简单披散,眉宇间有一丝不愉。
他双眸自小看着令人怜惜,别提现在披散头发刻意摆出姿态。要是皇太妃在这里,估计得上前来嘘寒问暖,怀疑秦少劼是哪里身体不适。
但就留在身边的半个空床和被褥,简直明昭昭彰显着帝王的意思。这是给容宁留的位。
打算晚上用功的容宁:“……”
容宁朝着秦少劼拱手,语气微妙:“陛下有何事?”
秦少劼向来有一万种理由。
他竟是从好些天前的事情开始说:“那天与你半夜动作太大了些,一夜未睡。第二天晚上浑身酸软疲乏,躺在**连全盛都喊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