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澄将他们送到大厅门口,笑着道别,同时还和容宁说了声:“不知道容少将军什么时候休沐?有机会可以一起出来玩。”
容宁顺口一问:“玩什么?”
姚锦澄当然表示:“容少将军喜欢玩什么就玩什么。”
容宁忙摇头:“不了不了。”
姚锦澄按照容宁的性子,参照着京中一些武将之女提议:“要不要玩蹴鞠?”
军中禁蹴鞠,容宁不玩。她实诚交代:“我喜欢单方面把人打一顿。你问问在场几个侍卫就知道。他们被我打都要排队。我们玩不到一起。”自小她就是打上来的,最大的乐趣就是这个。
姚锦澄哈哈干笑:“是吗?”
一直跟着没吭声的侍卫大力突然开口:“是的。”
几个侍卫同一时间点头,非常默契。
姚锦澄:“……”
善回看着姚公子不喜欢容宁,又硬要贴上来的姿态,不由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可悲可怜可叹。
宋嘉佑人到中年,哪知道还有这么离谱好笑的事情。他此刻险些缺德笑出声,直想敲一把木鱼给自己攒一点德。
强行转移走视线,宋嘉佑催着:“容少将军,我们还有很多地方要去。不能让陛下等急了。”
容宁马上转身:“好的。”
容宁一行人通知到位,并告诉了一声善回:“要是皇庄这里阴奉阳违,你就到容家向我嫂嫂说一声。她会告诉我。”
善回行礼:“谢过容少将军。”
容宁点了下,踢了下马带着宋大人前往下一处。
姚锦澄坐在椅子上,张开手看着手掌心内被指甲抠出的一个个月牙痕。他冷着脸,一句话没有说。旁边不管是谁,大气不敢出。
他匆匆赶来五道皇庄,带了一堆有的没的,结果说了没几句话又被下足了脸。
姚锦澄偏偏得罪不起容宁。
只是他也不会让容宁好过。
不知过了多久,姚锦澄开口:“让人去外面传。容家女天赐凤命。”她如此不羁,他便毁了她的不羁。
姚锦澄并不知道,有的人比容宁还不羁,对这等流言蜚语说不定还会推波助澜。他此时正坐帝位,频频抬眼看门口。
秦少劼让容宁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一个月养成了习惯。现在见不到人,每一刻钟都会下意识想起人。念头从“不知道人到哪里了”,到“应该处理好了第一个民窑”,最后成“朕如此关照她,给她事做,她怎么还不回来报备”。
他一向很少,也可以说几乎不和人说起容宁。
要知道,让父皇肯定他能做好一位帝王,不需要他说和容宁的关系。让百官好好做事,不需要让他提容宁。让师傅多教他一些事,更不用他讲容宁。
直到坐上帝王之位,他才开口和首辅说容宁,还会借述职之便,找理由留容宁在身侧。
自从容宁来了,他连木鸟都没怎么随身携带。
秦少劼微顿,侧头吩咐全盛:“把朕的木鸟拿出来,放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