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我们报称英勇抵抗梁山袭扰,奈何兵力不济,只征上来半数。
如此一来,我们可得钱财7万贯,秋粮5万石。
有梁山贼寇这个借口,任何损失都可以加上在他们头上。
而剿灭贼寇,是太师安排给应天知府崔浩的任务,与我们何干?
如此一来,既能给太师供奉十万贯以上钱财,显示大人能为。我们也能截留一些油水。”
江天越频频点头,这就是所谓的欺上瞒下,养寇自重。但自己新来乍到,手中也没有可用之人,怎么把这个钱粮顺利收上来呢?
“大人勿虑。自古以来,征税就是摊派,只要我们占领朝廷大义,找个懂行情的州府老吏,把钱粮层层摊派下去,谁收不够数,就罢免谁的官职。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想做官的。
当然,大人也可以放宽一点口子,不禁他们用大斗收粮。”
“何谓大斗?”
江天越毕竟是在京为官的,对基层的猫腻还少些了解。
“当年王安石推行青苗法,地方官府为了应对,便都准备了两套器具。灾年用小斗向外借粮,收获时用大斗向回收粮。正所谓借粮一石,九出十三归。”
刘师爷耐心的解释道。
“那些刁民肯认吗?”
“如何不认?两套器具上都刻着斗大的官字,他们不认也得认!只是近些年御史频频弹劾,官家才下旨申饬。地方上有所收敛,却屡禁不绝。大人只要暗示一二,地方这些硕鼠自然会心领神会。即便出事,那也是他们自作主张,大人斩了他们也能稳定民心不是?”
刘师爷的话句句说到了江天越的心坎里。
“好!立刻召集城内官吏大堂聚会。老爷我要雷厉风行,让这些地方蛀虫看一看京官的作风!”
江天越立刻下令。
“大人且慢,还有一事,不得不行。”
刘师爷尽心尽力的查漏补缺道。
“还有何事?快快讲来?”
“大人,既然我们要借梁山之名行事,就不得不防梁山真的来攻。那托塔天王晁盖相传有扛山举塔之力,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有鬼神莫测之机,即便是乡野村夫的夸大其词,但他一夜破城却是多方验证的事实。所以,我们不得不防啊。”
“啊,险些忘了此事!”
虽然利令智昏,但江天越也真怕梁山来找他。上任知尹董昌言顶不住,他江天越何德何能去顶住啊?
“大人勿忧。我祖籍沂州,幼年有一好友,姓刘名广,原为沂州东城防御使,知府高封无端将他革职,定居于胭脂山下安乐村。刘广武艺超群,用兵如神。他有两子一女。两个儿子刘麒、刘麟,皆是武艺高强之辈,更精通水性。若是想平定梁山水寇,正是用武之时。”
江天越沉思了一下道:“不知那高知府因何与刘广结怨若是我启用刘广,是否会得罪同僚”
刘师爷摇头道:“那刘广还有一女,名为刘慧娘,长的是貌如天仙,聪明贤惠,更是从小博览群书,熟知兵法。高知府想要将其纳妾,刘广自然不肯让掌上明珠为人做妾,因此得罪了高知府。”
江天越一下来了精神道:“那刘慧娘年方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