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在天津有无亲戚熟人,则是默然不语。
先前派去跟踪的人回来报告说看见他上警察署和报社打听消息,阿京以为对方是来天津投奔亲戚,但现在看起来又不像。
“清公会的唐老板跟警察局长是亲家,你若真有要找的人我可以托人去帮你打听打听,在这天津卫没有清公会买不到的消息。”
“如果那人已经不在天津了呢?”
“是人就会留下味道,只要他真的到过这里。”
霍今鸿犹豫良久说出一个名字,阿京好奇道:“是你什么人?”
“一起从青岛逃出来的朋友,路上走散了。”
“你确定他来天津了?”
“不……只是说起过,可能来这儿,也可能去上海。”
阿京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故而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不放在心上:“你先吃饭,回头我替你去打听,要是你朋友去了别地儿那就没办法了。”
“谢谢……”
霍今鸿一个人吃掉了一碗红烧肉和炒肚片,肚子刚饱的时候也没多么感恩戴德,这会儿听说对方要帮自己找人倒客气不少,觉得吃人的嘴软。
“那我算是替吴老板做事还是替你做事?”
“我也好吴老板也好都是替余四爷做事。”
阿京叫来伙计又给他添了个汤,“我虽然没什么能耐,在清公会也算是论资排辈有正经名头的,你在这好好干,有什么麻烦尽管跟我说。”
“那我怎么称呼你?”
“大名阎京宝,吴老板叫我阿京,你也可以叫我京哥,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