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告诉付参谋是我害你摔河里的吧?”
“你承认是你害我摔跤的了?”
“也不全算是我害的呀!”
霍今鸿反应迅速,狡辩完了立马转移话题,“白副官,你头发乱了。”
白项英伸手捋了一下鬓角的头发。既然下午不用回司令部,他也不想再特地收拾,晚上就算要去见霍岩山也可以打扮得随意一些。
霍今鸿看着那柔软的发丝从他指尖穿过。男人大部分时候都穿戴的一丝不苟,偶尔头发乱糟糟的样子看上去有些自然的俏皮,甚至更显年轻了。
“白副官,你以后不要把头发梳成分开的了,就这样……这样竖着就挺好。”
他一本正经地给对方设计造型,然而因为词穷不知道如何描述。
白项英莫名其妙道:“为什么?”
“那样子看上去老!”
“……”
“现在看上去像哥哥,分开的话就像叔叔了。”
“你是该喊我叫叔叔。”
“不!”
霍今鸿果断拒绝,心想叫哥哥是平辈,叫叔叔就低了一辈了,“应该叫哥哥,三十多岁的才叫叔叔。”
白项英不知可否地转过头去。
此刻接近傍晚,窗外天色发红,他忽然想念起一个多钟头前浸泡在水里的清凉的滋味来。可惜一同回想起来的还有在烈日下被打开身体的痛和不堪。
他学着去习惯被灼烧的刺痛,可当愈合后又介意那留下的伤疤。
霍今鸿还在一边喋喋不休地说什么“要叫哥哥不能叫叔叔”,仿佛在他眼里这是一件极其重要和值得商讨的事。
白项英听了一会儿,觉得应该马上把他赶回后院以换得永久清净。
“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但是有旁人在的时候得规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