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说话,就这惜夏的手慌忙往落枫院而去,因为走路匆忙,还不小心摔了一跤,紧接着她又快速起身,往里快步走去,背影仓惶又孤寂。
这时,惜夏感觉自己手被捏了一下,顿时了然,不着痕迹地朝远处使了个眼色。
白瑶青还想跟着进去,却被侍卫们拦的密不透风。
她方才口不择言的话也叫周围的百姓慷慨激昂。
本以为只是吃个瓜,没想到竟然闹出了人命,还是近来占据满京热度和话题的平阳侯世子。
“夭寿哦,那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的,分明是她勾引人家儿子,还做出那种畜生事,人家夫人不叫她进门有什么不对,世子分明是为她自尽的,她竟还口出恶言,将一切都怪在人家夫人身上,真是心肠歹毒!”
“就是,换我遇到这种女人早就打出门了,人家夫人还好心要去公堂给她查真相撑腰呢,她却将人家儿子害到这样的地步,说句狼心狗肺都便宜她!”
“要我说这平阳侯世子也不是个好的,为个女人不要脸面不说,竟连性命都不顾了,可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瞧那侯夫人方才的模样,连话都说不全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可不是,就没一个好的!”
得益于赵瑾方才掷地有声的质问和模样凄惨的演技,径直博了一大波同情票,也将百姓们的心都拉偏了,现在闲言碎语不要命一样直往白瑶青耳朵里钻,叫她羞愧又无地自容。
她反驳了几句,却被有些性子直的百姓直接喷了回来。
这时,旁边直直冲过来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夫妻,那妇人一把抓住了白瑶青的头发。
看到她的脸,白瑶青脸色慌了一瞬。
“好啊,原来你在这!”妇人表情狰狞,瞪着白瑶青的眼睛快要喷火,“你倒是能跑,怎么,以为自己跑到京城我就没法子治你了?呸,你想得美!”
同他一起过来的憨厚男人直接给了白瑶青一巴掌,手上粗糙的厚茧将她的脸都刮破了,他狠狠剜了她一眼。
“行了,别耽误时间,人家钱老爷还等着呢,可别误了吉时!”
“我不去!你们这是逼良为娼!”白瑶青奋力挣扎起来,嗓子都喊破音了,“救命啊,救命啊——”
人群中一个高大壮实的中年男人皱了皱眉,还是站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逼良为娼可是违反律法的,你们莫不是想坐牢?”
“啊呸!”那妇人,也就是白母对他啐了一口,“有你什么事儿!老娘管自己闺女犯的哪条律法,多管闲事闲的你!”
闺女?
还没等中年男人反应,长相憨厚的白父就道:“叫大家看笑话了,都说女大当嫁,咱们丫头到年纪给许了婚事,谁想丫头主意大自己跑了,咱们找了一整夜才找到,大家多包涵
“不!我不要嫁给那个老男人做妾,我有心上人了——”白瑶青在白母的手里挣扎不出,只能恐慌地叫喊,“你们知道他是谁么,他是平阳侯世子,若被他知道你们要卖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