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焦炳鼾声如雷,众将互视一眼,先取衣袍罩住焦炳之首,然后一拥而上,按住痛殴!
焦炳惊醒!死命挣扎!又如何得脱?忙不迭出言求饶。众将不予理会,亦不言声,只狂殴不止。
待焦炳爬起,扯下衣袍后,但见众将皆赤身**,或坐或卧,宛若无事之人。
焦炳大怒!脑揪其所部队率,咬牙喝问道:“方才何人殴打本将?!”
那队率见自家将军鼻青脸肿,气喘如牛,加之一丝不挂,忍俊不禁,竟大笑出声!
焦炳怒火大炽,将之一脚踹翻!遍指众人道:“本将乃教习也!你等安敢以下犯上!殴打本将!须知军法难容!”
众将闻言,轰然大笑!一将道:“将军差矣,末将等略感困乏,故于此地歇息,并未殴打将军,此间人等皆可为证!”
焦炳闻说暴怒!喝道:“一派胡言!此间并无外人,定是你等所为!”
又一将笑道:“非也!方才末将等正歇息时,忽见一道金光落地,化为金甲神人,唤将军答话,然将军酣睡不醒,神人大怒!故以杖击之。末将等欲起身相助,奈何动弹不得。待将军爬起时,神人便咻忽不见,追之不及!”
众将闻言,皆点头称是,继而又是一阵大笑!
焦炳自知理亏,且众口一词,不由心下大恨!怒声喝令众人下水习练,无令不得上岸!众人闻令,一哄而散。
却说李敢领兵奔至上谷,太守姜冏闻讯出迎,把其臂道:“自长安一别,你我兄弟已数年未见,今日得以相聚,自当共谋一醉!”
李敢大笑道:“既然兄长相邀,弟自当奉陪!”言毕,令众将就于城内校场设立征兵点,自随姜冏入府叙话。
略作寒暄后,姜冏令妻子入见。李敢忙下拜,拱手道:“小弟李敢见过嫂嫂!”
姜夫人躬身还礼,柔声道:“叔叔无需多礼。”言毕,令其子姜维拜见李敢。
姜维年方八岁,生得眉清目秀,闻母之令,忙恭谨跪下,叩首道:“姜维见过叔父!”
李敢见之大喜!伸手扶起,解腰间短匕递于姜维,笑道:“此匕乃大将军所赐,今日便转赠于你,权当见面之礼,可好?”
姜维雀跃接过,脆声道:“多谢叔父!日后侄定持此匕,立不世之功!”
李敢闻言大讶,谓姜冏道:“此子非同一般,兄长后继有人矣!”
姜冏捋须微笑,谦逊道:“小子好为大言,存孝过誉了。”
李敢道:“非也!姜维少有大志,敢遍观雍凉,除大将军长子,无人能及!”
正说话间,姜维上前,对李敢躬身施礼,道:“久闻叔父勇冠三军,能否指点侄儿武艺?”
李敢令其走近,略为观瞧后,柔声道:“叔父武技粗劣,唯力大耳,恐无法教授于你。”
姜维闻言黯然,抿嘴道:“侄亦有勇力!为何不能习之?”
李敢一窒,继而放声大笑!抚掌道:“为叔之技,但劈、砍、扫、撩而已,只因力大,故鲜有敌手,乃匹夫之勇耳。若你诚心习武,日后当从你子龙叔父习练枪法,再求大将军教授剑技,日后自当无敌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