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隐约还有一丝兴奋。
到底是一个骨子里流着魔的血液的卑贱杂种,竟然会因为自残而感到兴奋。
到底他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一年?两年?三年?
不记得了。
数年来,他的内心始终平静如一汪深潭。
他没有喜怒哀乐,学着众人戴起面具,面对谁都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
后来这副面具又令他感到困惑,因为有数名女弟子写信或送东西给他,倾诉爱意。
轻柔的信笺泛着女子的香气,他看不都不看,一把火将其化成灰烬。
甚至还有一名在宗门中颇有地位的大弟子,对当时的他很是照顾。
他不曾感激她,只是看着她做戏。
她终是对他吐露了爱慕之意,甚至妄图闯进他的卧房。
他毫不犹豫出手,捏断了她的脖子。
她临死前的模样,他似乎还记得,眼睛睁得很大。
人之情爱,皆为自讨苦吃。
他深信不疑。
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过许多次,他杀过不少人。
有下山历练时看上他的浪荡纨绔。
有蓄意勾引他的美貌妖姬。
还有。。。。。。
他记不清了。
唯一让他手下留情的,大概只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极度自以为是的谢妩眉了。
他在太微宗,把打他主意的人都杀了个干净,生活忽然变得平淡起来。
留着她,一方面是因为她是个绝佳的炼器材料,一方面,大概是,人生实在太无趣了吧?
不过,那样讨厌的人后来却变了。
变得胆大包天,仗着自己给予的一两分纵容便对他蹬鼻子上脸,恶意挑衅。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