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郑霏怡用酒精和消费享乐逃避痛苦,姜学舜越发肆无忌惮,私下身边女孩不断。
姜稚妤就像郑霏怡没有离开过一样,每天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早起,运动,上学。
有些纠葛并不是分开了,每天见不到了,就解决了。
姜学舜在外冠冕堂皇,几乎没人知道姜学舜出轨的消息,这是郑霏怡心软的妥协。
离婚后她每次在宴会上露面都一脸“我过得很好我根本不care”的姿态。
只有姜稚妤知道,她私下四处打听姜学舜的消息,在漫漫长夜里独自落泪,或者向姜稚妤哭诉。
整个世界只有姜稚妤近距离看到郑霏怡的痛苦。
越是这样,姜稚妤越是冷静和努力,一次次使出全力。跑步时耳边呼啸而过的空气声,像是一个人独自对世界呼喊。
时隔七年,姜砚被找回来的时候,这个家像是被火焚烧过后的废墟。
姜学舜想象当中的父慈子孝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姜砚像个充满野性、倔强的小兽,和家里所有人都发生过激烈摩擦。
除了姜稚妤。
“你不管管你弟弟。”姜学舜气急败坏。
姜稚妤:“青春期嘛。”
“十一岁就青春期?”
()“嗯,可能在外面误食过催熟剂。()”
姜学舜额角青筋直跳的被气走了。
姜砚只听姜稚妤的话,她还发现他经常在角落默默注视着自己,大概是好奇她是如何在这个奇怪的家里长大。
向来独来独往的姜稚妤也体会到了身边多了个小跟班的感觉。
步入高中,姜稚妤推荐妈妈进了学校的家委会。
这时妈妈和身边的亲人朋友全疏远了,因为她的坏脾气,和她最紧密无间的人只剩下姜稚妤。
或许她离不开姜学舜,姜学舜是她的药。
郑霏怡在家委会受到追捧,被选任为会长,身边富太太经常向她取经,询问教育上的问题。
她也乐得其所,答应了分享教育经验的邀请。
昨晚抓着姜稚妤谈心的时候,郑霏怡还是个愁容满面、苍白如纸的女人。四十岁的她在十五岁的姜稚妤面前,像一个任性的小女孩,喜怒无常。
可整装出现在外人面前后,穿着风衣长裙的郑霏怡,身上的翡翠珠宝闪烁光泽,气质雍容优雅,俨然是上流贵妇。
郑霏怡驻足向同学问路,笑眼温柔,离开时留下一串惊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