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脚步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似乎就知道是谁来了。
烧酒一直都定定盯着门口,几l秒钟后,经过一段漫长的停顿,房门被打开。
在烧酒眼前给弹幕看到的画面,打开房门的是一个孩童,孩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跑了进来:“阿瞬!”
孩童笑着跑了进来,可甚至不用烧酒伸出手,那个幻影就自己想消失不见了。
站在那里的青年蹙眉,神色复杂看着屋子里的人,沉声道:“烧酒。”
顿了顿,烧酒脸上也挂出一如既往的玩味笑容:“晖无啊。”
两个人总是在重逢,可惜每一次都不够平和也不够暴力,卡在中间这么一直吊着,无论是谁的诉求都得不到解决。
狛守晖无反手关上房门,道:“这一次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的人,你也没有机会跳下去了。”
烧酒忽然笑了起来,他笑着往后一靠,顺着墙壁滑着坐在地上,无所谓的道:“好吧,你要杀了我吗?完蛋了,这回我被抓住了,真是糟糕啊。”
他那边笑还带着吸气的声音里只能听出这个人在敷衍,完全不知道哪里糟糕了。
“烧酒,我是来问你十七年前的事情的,”晖无并没有被激怒,他眯起眼睛盯着烧酒,“骨灰我已经有办法弄回来了,我可以请白羽先生帮忙,你要是还想在组织里待着你就得听你boss的命令把骨灰还我,你现在还想逃避也没有用,哪怕你出去在外面,我也可以请那二位让我们单独谈谈。”
【俗话说,父母和睦家庭顺遂……晖无的话给我一种强烈的这样的感觉】
【烧酒你就不要再继续逃避了,不是说晖无是你的乐趣吗?好啊乐趣上门了我看你怎么乐】
【一路看过来,晖无从只能被烧酒掐住动弹不了的情况变成现在这样,真的很不容易啊】
【他俩现在这样才算是对等的】
【不赶紧说清楚的话我总感觉嘴里的糖在和玻璃渣一起搅和】
烧酒低下头不去看狛守晖无,似乎是在权衡这件事的利弊,也有可能是在用沉默抵抗狛守晖无的问题。
晖无一直盯着他,目光扫到了烧酒的手臂,再往下看时似乎烧酒的腿也有些不对劲。
晖无皱了皱眉,道:“我再说一遍,我的大脑会去分辨真话还是假话,现在除了你亲口告诉我的话,我什么都不去信。”
他突然靠近烧酒,在对方猛地抬起头还没反应过来时,伸出手一把拧住了烧酒的手腕。
烧酒刚想反抗,却被他用小臂抵住胸口上方的位置直接摁到了墙壁上。
狛守晖无在烧酒骤然睁大的眼睛的注视下,面无表情用烧酒挣脱不了的力气扣住他的手臂,然后猛地一扭。
在一声清晰的响动后,烧酒脱臼的胳膊被接了回去。
烧酒的忍耐力相当好,他从几l十层楼掉下去时都没吭一声,说到底是他根本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可怕的。
可狛守晖无帮他接了胳膊,他下意识闷哼一声,像是被痛到了。
烧酒的这个反应,熟悉他的人看到了恐怕都会十分惊讶,也会下意识忽略这才是人类正常的反应吧。
不过流露出的痛意,也只有这么一丁点。
烧酒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那双桃花眼里又是玩味的笑意,他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哪怕被控制着也还要说话:“你学的是法医,什么时候学的医治活人啊,晖无?”
“我治活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道,我治你倒是知道,”晖无声音低沉,摸向烧酒的腿,“告诉你了,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