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丝小姐笑吟吟地说:“我是个记者,这份工作和我在现实中一样。我平时就喜欢四处乱跑,没准能找到什么大新闻呢。身为记者,我擅长打听消息,更擅长识别他人的谎言。此外,我的记忆如同照相机一般精准,如果你们忘记了什么细节,可以来问我哦!”
轮到沙德曼了。他仔细观察几个人的表情。在自我介绍阶段,大家应该不至于撒谎吧?
他回忆着身份牌上的内容,说:“我是个医生,打算趁假期回老家探亲,没想到耽误在半路上了。火车里无聊得很,所以我想去附近走走,刚好遇见你们。我觉得和你们结伴同游小村庄也不错。医生该有的技能我都有:治疗、急救、验尸。如果在推理小说里,我就是侦探大人的万能助手吧。”
他当然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实目的——寻找仇人——说出来。依照推理小说的套路,仇人没准就在这四个人里呢!
……等等!他怎么认真起来了!不是说好随便玩玩的吗!
这游戏明明就是几个人围坐桌边纯聊天,可他怎么觉得有意思起来了?
不行!别忘了你的任务啊沙德曼!
“自我介绍完了,然后呢?”他问。
村长搓着手,站起来说:“天色已经不早了,各位客人要回房休息吗?我为你们带路吧!”
沙德曼忙说:“等等这也太快了?我们还没吃饭呢!”
他朝桌上一瞅,丰盛的晚餐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残羹冷炙了。这代表他们吃饭的剧情被硬生生地跳过了。
可恶,好歹让他们吃上一口啊!
郁闷的沙德曼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二楼。他的房间门位于二楼的楼梯口。
村长家共有两层,建筑呈U型,围绕一个宽敞的庭院而建。庭院的围墙出奇的高,墙头的尖刺栅栏沉默地拱卫着这个家。
沙德曼在自己的房间门里坐下。床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只行李箱。
沙德曼的身体忽然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他的视角升高了,感觉就像他飘浮在半空中,俯瞰着自己的身体一样。
他的身体打开行李箱,从中取出一只医药箱。里面除了常规的医疗器具,还有一瓶迷药。行李箱里还有一捆绳子和一把刀。
墙上的挂钟指向10点。沙德曼换上一件带兜帽的白色长袍,将自己裹地严严实实,在手帕上洒上少许迷药,然后来到了村长的房间门。
方才村长为他带路时,他无意中看到村长的左臂上有一个骷髅的纹身!以村长的年纪,他完全有可能是沙德曼的仇人!
他进屋后,二话不说将手帕捂在村长脸上。村长昏了过去。沙德曼利索地将老人捆了起来。
挂钟飞速旋转,当时针指向11时,村长悠悠醒来。沙德曼将刀贴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问:“说!你三十年前是不是杀过一家四口?”
“我什么也没做过,真的!”村长十分害怕,可也不敢尖叫,生怕丢了小命,“这个纹身是我们村子里所信奉的神明的标志!村里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纹身!而且,和你一起来的人里,也有一个人有这种纹身!”
“是谁?”沙德曼逼问。
村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抿紧嘴唇,再也不说一个字了。沙德曼知道逼问不出什么来了,但他不能再让村长活着,于是一刀刺进村长的左胸。
沙德曼松开刀柄,村长的身体向后倒去,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沙德曼颤抖着脱掉血衣,将凶器上的指纹擦去,慌慌张张地离开。
他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门,这时,钟表刚好走到晚上12点。
他收拾好医药箱,躺在**。可他太兴奋了,根本睡不着。于是他起身下楼,在棋牌室门口撞见了洛林。两人干脆打牌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