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要走,商明宝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你早就知他不会答应,刚刚为什么不叫住我?”她警觉,不管不顾找替罪羊:“你早点劝我,我就不会做这种事了!”
“,我的错。”商邵供认不讳,又问:“三年前那一百万我也劝了,你了吗?”
“……”
“吃一堑长一智,三年前的教训你没吃到,那就再吃一次。”
“可是他伤心了!”
“伤心了哄就是了。”商邵散漫地抬抬两指:“男人很哄的,尤其是爱你的男人。”
抬步刚走,见商明宝没吭声,商邵略感不妙,大发慈悲多关心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了?”
“说‘一个破植物什么命名的,你真当我乎这个’。”商明宝一字一句地重复。
“……”
“他刚刚给我打视频了,我摁断了。”
商邵轻点下巴,抬步即走:“工作,你自求多福。”
“……”
想要联系向斐时,才看到了那行冷冷清清的“登机了”,距离发送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商明宝不抱希望地拨了电话过去,果只收到了语音信箱的提醒。
虽依稀记得他的航班凌晨,不该这么早登机,但她现根无暇细想。
向斐要飞机上以这样的心度过二十多个小时——一想到这一点,商明宝就如坐针毡,一边游魂似的往自己的那小栋走,一边打开航司软件——但是不行,她没足够的理当晚飞纽约。
晚上吃饭时,讲到这次进藏的课题作业详,已经够眉飞色舞漏洞百出了。她谓的课题作业是搜集藏区的刺绣贴片纹样,正是温宜感兴趣的东西,她讲了哪个品牌的设计总监哪一年的系列用了这个元素,问商明宝什么想法。
商明宝能什么想法?她连藏式八宝都讲不完整,磕磕绊绊半天,手心滑得快握不住刀叉。
脑袋一片空白间,是温宜放过了她,自地将话题带到了处。
想不到飞去纽约的办法,商明宝只洗漱上床睡觉。
最能一觉睡到向斐落地,省去她坐立难安数指头度分秒的难捱。
她也确实睡到了向斐落地。
半夜三更的,手机将她震醒,显示时间是十二点二十分,通话申请显示是向斐。
嗯?
飞纽约要二十多个小时,她是直接睡过了一个昼夜吗?
商明宝迷迷糊糊地滑开接。
()电话那端,向斐的声音似乎沾上深夜的露:“肯接我电话了?”
商明宝嘴角一噘,想起彼此刚吵过架,不太自地说:“你刚刚怎么不多打一个?万一第二个我就接了。”
“因为我也脾气。”
“……”干巴巴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