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端来净手的铜盆,姜皎将手放在里头洗净,拿出后榴萼帮她用布巾擦干手。
扶着姜皎起身的时候,她腹部已经大的吓人。
榴萼回回看见都有些心惊胆颤,生怕会出现什么事。
姜皎这几个月,心境比从前好多,吃的也多,身子自然也好上不好。
姜家与宁家都还无事,姜皎不知沈随砚到底是怎样的主意,但是朝野上下每每讨论此事的人还是一个未少,甚至还有一些传入姜皎的耳中。
一直没有处置就是再好的消息,姜皎如今想着的,便只有将腹中的孩子好生给生下来,不出什么意外。
榴萼扶着姜皎,对她说:“太医说了,娘娘如今有些胎位不正,多走走才是最好的。”
姜皎扶着自个的腰织,看上去颇为吃力,“头几个月,纵使是夏日我都在外头不停走,哪里有一天躲懒。”
榴萼连声赔罪,“是,都是奴婢多嘴,只要娘娘好,怎样都是好的。”
姜皎也没真想要怪她的意思,被她扶着在凤仪宫中,就算每日如此,倒也是个乐事。
今日走至宫门口,不想门竟是开着的。
姜皎有些疑惑,朝宫门口走出,还有些奇怪,“之前宫门都是关着的,怎得今日倒是开着。”
榴萼按住姜皎的胳膊,“许是侍卫不注意,奴婢过去看看。”
姜皎笑了一声,“无妨,这是在宫中,不会发生什么的。”
榴萼没办法,只得扶着姜皎走过去。
不想才走至门口,就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在宫门口徘徊。
一看见姜皎,小太监立刻就想要跑。
姜皎心头一惊,榴萼呵斥道:“你是哪处当值的,竟敢冲撞皇后娘娘。”
小太监跪下,哆哆嗦嗦说:“奴才不过是宫中负责采买的,今日随着师傅出门采买,有人给了我一张字条,要我定要交给皇后娘娘,我不敢打开看,就来了凤仪宫。”
他手中捏着一张字条,姜皎想着,莫不是慕姐姐送来的字条。
只是,为何要给一位小太监。
姜皎看着他,眼神之中有些狐疑,“给你字条的人你可看清楚?”
小太监先是摇头,后又点头,“那人戴着帽子,奴才瞧得并不真切,只知晓他应当是哪个府上当差的,具体是谁,奴才不知。”
姜皎越听,就越觉得这人是慕听烟,拍着榴萼的手说:“去将字条拿过来。”
榴萼放着扶着姜皎的手,她独自撑着腰,腹中的孩子莫名有些躁动不安,她又抬手去安抚。
榴萼拿了字条很快回来,交到姜皎的手上。
姜皎先看眼字条,又看了一眼小太监,柳眉微蹙将字条给打开。
不想她才看见,一瞬间字条掉落在地上,后又被风给吹走。
姜皎厉声说:“字条到底是谁给你的。”
小太监一瞬间十分的慌神,“奴才,奴才也不知,还请娘娘放过奴才。”
说完的那一瞬间,小太监直接朝前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