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砚哑着嗓音道:“真希望,能死在萤萤的身上。”
下流的话被沈随砚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姜皎更为害羞。
他从前,可真不是如此的样子,也不是如此说话的风格,怎得如今全都变了。
姜皎不看他,只当作也听不见,这般浪**的话,怎么回都是不合适的,指不定一会儿沈随砚就要将话给当真了。
看向他肩头,姜皎想起那日的情形,又问着沈随砚,“那时你就没有想过,会有去无回,死在那处?”
当时姜皎害怕的紧,又怕沈随砚当真中计,只为救她。
沈随砚眉峰上挑,黑眸中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来,“原来,萤萤竟是如此担忧我。”
姜皎怒了,背对着他朝里头去一些,“爱怎样就怎样。”
见她恢复从前,沈随砚的眼眸之中有些说不出的开心。
他攥住姜皎的手,看到上面厚厚的纱布,嗓音又低又沉,似是在醇香的酒中滚过一道,“想过,可是萤萤在那边,无论怎样,我都会去,明知是陷阱,我也愿意跳下去。”
姜皎被他的一番话说得眸中有些湿润,娇俏的轻哼一声,“从前夫君的聪慧都去了何处,当真是半分都不顾,若是你我都葬身在那处,珩哥儿要如何?”
沈随砚笑得柔和,“我都想好,若是当真出了事,会由你父亲来抚养珩哥儿长大,让珩哥儿坐稳皇位。”
姜皎唇瓣微张,不想他竟然如此。
自古以来臣子势大,向来是会被帝王猜忌的,“可是你从前,不是很猜疑母家众人,又怎会有如此的决断。”
沈随砚将姜皎搂着更紧一些,“若不是那样,那群老臣又岂会放松下来。”
姜皎懂了,感情他一直是在做戏。
不过想想也是,他如此的人,当初能隐忍如此久夺得皇位,如今又是有什么不行的。
姜皎反应过来,推着沈随砚道:“我想看看珩哥儿,让人将他给抱来吧。”
母亲之前说,是沈随砚一直带着珩哥儿,他竟还有这般的耐心,让姜皎没有想到。
如今她的要求,沈随砚没有一件是不答允的。
对着外头淡声吩咐,“来人,将太子给抱过来的。”
听见他的称呼,姜皎推了沈随砚一下,“还未确立,你莫要如此说。”
沈随砚转头握住姜皎的手,“然而在我的心中,珩哥儿就是太子。”
被他的这份固执给打败,姜皎也实在是不知说些什么好。
很快,粉雕玉琢的小人被抱至姜皎的跟前。
方才没有好生看过珩哥儿,如今一看,当真是可爱的紧。
眉眼鼻子小嘴,都和沈随砚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姜皎登时间不大高兴,“分明是我生下他,可同我长得没有半分相像。”
沈随砚倒是来了性质,凑近姜皎的耳旁,唇瓣擦过她耳廓,“不若,再生一个公主,定会像及了萤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