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三皇子一党,将桑黎送进宫,只是为了行监视的作用不成?
“沈随砚让我的女儿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我定是要一点点讨回来的,直等沈随砚一死,皇子尚且年幼,旁人教他什么他定然能按照那般想,介时,把控一名稚子,不比草包三皇子要来的更快?”
两人奸笑着,下属极尽阿谀,“大人英明,江山只有在大人这等聪明人的手中,才是最好的。”
桑大人“嗯”一声,将视线又放回床榻之上姜皎的身上,“走吧,先出去,将这一消息透露给皇上,看看皇上究竟是如何选择的。”
两人出去,说话的声音变小。
姜皎睁开眼眸,身上在止不住的发抖。
桑大人狼子野心,竟还妄想成为摄政王,把控朝政。
姜皎看着周围,倒是有一扇窗,只是她如今手脚被绑着,怕是难以跳出去。
倏地,她的目光放在床榻的尾端,在那处看到一个弯钩,弯钩的顶头又扁又长,正好可以用来割断绳子。
姜皎小心的挪过去,又不时注视着外头,生怕有人突然进来发现她已经醒了。
身子不敢有太大的晃动,她只用手腕的力道上下滑动。
然而眼睛看不见,手上娇嫩的皮肤被磨破。
手上的鲜血不断朝下滴落,房中遍布着血腥味。
姜皎秋眸中藏着泪珠,银牙咬着下唇,尽力压抑住口中的痛呼。
现在只希望,沈随砚不要来。
桑大人既然敢将她给抓来,还能给沈随砚送信,就证明,他根本就是不害怕这些的。
手上已经痛的快没有知觉,姜皎尽力让自个保持清醒。
原先娇嫩的皮肤都成了血肉模糊的模样,姜皎平日中忍不了的疼,今日全都一道受着。
不知榴萼与蔻梢如何,只希望她们还好好的,没有被桑大人给抓住。
手上的绳子结实,姜皎不知磨了多久,才终于断掉。
手腕之上一片血肉模糊,姜皎的手颤抖着将腿上的绳子给解掉。
她头有些发晕,许是失血太多的缘故。
但如今也管不了那般多,姜皎努力让自个保持着清醒。
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姜皎屏息,看着床对面的那个衣柜,先下床到了窗户处,将手上的血洒了几分在上面。
随后,她将窗户给关上,手用衣衫包着,没让血露出半分来,直直躲进衣柜之中。
外头的人突然听见里面的动静,大声道:“快!里面有声音。”
姜皎透过小缝,看见这群身着黑衣的人到了窗户口,推开窗户,“果然是跑了,追,她定然跑不远。”
一众人从门口处出去,慌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