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陈兄不愿意与我们赵家扯上关系么?”
赵忖问。
虞渔只是回头看赵忖,她本就比赵忖低一些,回头看他便要仰视。
“怎么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只是个小官,若是被太多人注意……反而不好。”
赵忖想起这少年游街时候那展颜一笑,又听她如今畏畏缩缩的话,总觉得她似乎在藏拙。
“那你便当大官。”
“三元及第哪个最后不是官至一品,怕什么?”
赵忖的声音仍是似笑非笑。
虞渔说:“我不是怕,只是不太熟悉。”
虞渔:“我从小在江南长大,有些缓调子,不爱太快做什么……与赵大人交朋友我是愿意的,但看荷花的事儿,我现在也还给不了一个答案。”
赵忖看虞渔解释得这么认真,笑了起来。
“你几岁?”
虞渔:“我今天便十八了。”
“满了吗?”
“未满。”
“这么小啊。”
两人不再聊荷花的事情,转而聊起年纪来。
聊着聊着,又回到了官场上。
“据我所知,我们汉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丞相是二十八岁。”
赵忖说。
虞渔:“我知道,是……”她说出一个人名来。
赵忖却摇头:“我不是考你历史,我是问你,你有没有点野心?”
虞渔:“我从未想过这种事情,我只想本本分分地当个小官,当个父母官。”
赵忖又是笑。
虞渔本一直都是浅淡的表情,唯独这次赵忖笑时,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一笑,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辉。
这倒让赵忖看得有些失神了。
“我看你以后在官场上,还是少笑,不然你的对家多看你几眼,便要朝你投诚了。”
虞渔似真似假地问:“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