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吃饭并不是酒会的主要目的,不过卡伯·卢亚也有能让自己吃的舒服的办法。至于斯考达里奥为什么要邀请他参加酒会,卡伯·卢亚知道,对方自然会选择时间说明的。
聊天,打屁,晃过了酒会开始前无聊的大半个小时,并趁机几乎填饱了肚子的卡伯·卢亚,终于等来了斯考达里奥的目的。这次酒会的主宾,竟然是昨天还在大议会演讲台上做慷慨陈词的尼格鲁共和国前总统,皮埃尔·卡瑞尔。
“您就是工联党主席卡伯了·卢亚么?真是年轻有为,幸会幸会!”
皮埃尔·卡瑞尔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干脆利落的干练,他和酒会的来宾一一点头握手,交换信息。民主党主席艾斯彭·斯考达里奥一路跟随,帮他站台。
“幸会幸会,我对贵国国民遭受的战争深表同情,希望战争能早日结束!”
卡伯·卢亚说着信守拈来的客气话,心里却在盘算着什么。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工联党的这38票,也许应该投给眼前这位前总统,毕竟对方的国家是被侵略者,工人运动的大本营也在尼格鲁共和国,他没有理由选择安肯瑞因。可现在既然来了,他倒有些好奇,对方又是用什么说动斯考达里奥为他站台的?
卡伯·卢亚的好奇心注定无法得到满足。这场酒会虽然主宾的身份有些特殊,但其他的流程却和普通的酒会一样。聊天,跳舞,继续聊天。皮埃尔·卡瑞尔出人意料的,并没有在酒会上讲太多战争的事情,取而代之的,他开始介绍尼格鲁共和国的风土人情,地方趣闻,很有吸引力。围在他身边的,既有卡伯·卢亚这样的政党主席,也有斯黛拉·考尔克这样的女孩或者女士。前总统皮埃尔·卡瑞尔用他一辈子的智慧讲出来的故事,像潺潺的溪水,无声无息的流入人心,无形中增加了大家对尼格鲁共和国的了解。当这个国家从一个远处的、没有任何意义的符号,变成一个在心里有了具现化图案和色彩的地方之后,人们的感情天平,就会不自觉的倾斜。
“我觉得尼格鲁共和国不错,云顶雪山真的有雪女么?”
在回家的路上,斯黛拉抱着卡伯·卢亚的胳膊,痴痴妄想。她被卡瑞尔那个关于雪女的爱情故事感动了,对那座尼格鲁共和国的圣山有了新的憧憬。
“说不定,真的有呢,毕竟从第一纪元到现在,那么多的传说和故事,有谁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卡伯·卢亚轻声安慰,用手抚摸着斯黛拉的后背。她的大红色的酒会礼服是露背款式,卡伯·卢亚的手可以毫无阻碍的接触到斯黛拉那滑腻的肌肤。他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心头就有了些悸动。
“亲爱的,我们回去……”
“嗯。”
虽然没有明言,斯黛拉却很清楚男人的意思,她轻轻哼了一声,在卡伯·卢亚身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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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阿齐瓦·兰德上门拜访,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那位有些书生气的第五皇子,道恩·吉布森。
“听说你昨天去了斯考达里奥的酒会,怎么样,感觉不错?”
坐下和卡伯·卢亚寒暄了几句,顺便正式介绍道恩·吉布森给卡伯卢亚认识,阿齐瓦开门见山,丢出了一个让卡伯·卢亚有些尴尬的问题。还是坐在他身旁的斯黛拉激灵,一句话应付了过去。
“还不错哟,卡瑞尔先生给我们讲了一个雪女的故事,非常有意思。”
“那不知道卡瑞尔有没有过告诉过你,雪女在历史上的原型,其实是从安肯瑞因被掳到云顶雪山的奴隶呢?”
道恩·吉布森微微笑着,顺着斯黛拉的话题延伸开去,磨平了阿齐瓦那个问题带来的尴尬。过了一会,感觉气氛合适,阿齐瓦才代道恩·吉布森提出了他的请求。
“卢亚主席,这两天的会你也听了,你感觉如何?”
“诚实的说,我更倾向于尼格鲁共和国,毕竟工人运动他们搞的最好,工人党也算是我们工联党的兄弟政党。不过,我也很乐意听一听皇子殿下的想法,也许会让我有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卡伯·卢亚知道,既然阿齐瓦上来就说出了昨天酒会的事,那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耍什么模棱两可的把戏。他如实讲出自己的想法,也是想看看道恩·吉布森能给出什么样的答复。
“把六千万工人阶级送上战场,我觉得对贵党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道恩·吉布森一句话就说中了卡伯·卢亚的担心,紧接着,他给出了自己的诱饵。
“如果这次能拿下尼格鲁共和国,我会建议父皇,允许贵党在我国发展党员。比起尼格鲁共和国已经定型的政治格局,我国的工人阶级们,可还没有一盏像贵党这样的指路明灯。是当一名跟随者,还是一名开拓者,就看卢亚主席您的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