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抓的发型像是被炮轰过,乱糟糟的;粉色夹克沾满污渍和不明液体,看起来埋埋汰汰的。
而且他全身都散发着一股畜生的味道。
谢厚朴连忙捏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道:
“你这是掉牲口棚里了?”
田银立刻解释:
“我这明明是认真工作的痕迹!呐,头发是被猫抓的,衣服是被狗尿的,还有我这个胳膊,被兔子咬的。”
田银说着撸起袖子,只见他双手胳膊上,有几排深深的牙印,还有几道长长的抓痕。
谢厚朴深感同情,感叹道:“当兽医不容易,实习兽医更不容易。”
也疑惑:“不过,你不是在前台帮忙吗?”
田银瘫坐在床上,尽管他有些疲惫,但他好像想到什么开心的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
“嗐,当着前台萌妹的面儿,我不得表现表现嘛!”
“所以医院每来一个小动物,我都要过去逗弄几下。”
“试问,这样有爱心,又帅气的我,哪个女孩子不会被吸引呢?”
看着田银那自我陶醉的样子,谢厚朴对他仅有同情心立刻消失不见。
只提醒道:
“你还是赶紧把你那鸡窝头洗洗吧。”
田银转头,疑惑看着谢厚朴:
“怎么你一天下来,还人模人样的?不科学啊!”
“可能我运气比较好吧。”谢厚朴两手一摊。
……
晚上入睡后,谢厚朴做了个梦,梦见好多美国大蠊来找自己看病。
他一想,这样或许可以加速完成系统任务,就同意了,开始一只只问诊。
没想到,越来越多的美国大蠊,密密麻麻地从窗户、夹缝、水管,各处涌来,都找他看病……
谢厚朴惊醒,一身冷汗。
一看床上和宿舍里没有异常,窗外有晨光照进来,他才松了口气。
起床拍醒田银,再洗漱收拾,去食堂吃早饭。
早上九点,谢厚朴和田银开始了第二天的实习生活。
二人刚进入兽医院大厅,就听到陈医生哼着《好日子》的小曲儿,精神焕发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