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磕嗨了,发现安宁在家后,两人对安宁起了歹意,他们不光侵犯了安宁,还拍下了照片威胁安宁。
他们以为有照片在手,安宁会乖乖闭嘴,但谁能想到,那么乖巧可爱的一个女孩儿,会去厨房拿起一把刀,去到他们的房间。
两个畜生都死在了她的刀下,但她也没能走出那个房间。
事情已经过去三年,然而时至今日,每个午夜梦回,安弥依然能清晰回忆起那满地鲜血的画面。
今天她三点多才睡着,五点就因为噩梦惊醒。
醒过来后,她坐起来缓了会儿神。
她没有再继续睡的打算,下床喝了口水,在微弱的光线下找到烟和打火机,拿着烟灰缸打开寝室门,去了走廊尽头的阳台处抽烟。
天色熹微,她的脸在晦涩的光线与白色烟雾里呈现出胶片电影的质感。
她什么也没想,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大约六点时,有早起的人推门而出,看见她。
她哪怕是一个背影也足够有辨识度。
“安弥?”那人喊她的名字,这一层住的都是他们系的。
安弥回头,手里还夹着烟。
“怎么这么早就在抽烟?”女生还注意到她放在阳台上的烟灰缸,里头已经堆了好些烟头,“你没事儿吧?”
“没事。”安弥把手里还剩半截的烟摁进烟灰缸里。
女生看她只穿了件薄睡衣,叹气道:“你赶紧回去多穿件衣服吧,今天怪冷的。”
“嗯,我回去了。”安弥端起烟灰缸。
“待会儿课上见。”
“待会儿见。”
今天只上午有课,下午适合去拳馆打拳,上周安弥也是这时间去的拳馆,然后遇到了陈聿。
陈聿……
昨晚苏芷伊那一番话她听进去了,但她还是不打算跟他进一步发展,陈聿这样的人不是什么好归宿,他长了一张花心的脸,气质浪**,而她这个人本身对男人就有偏见,一定难以对他产生信任感,他们要是在一起,只会是互相折磨。
从小到大,她身边但凡年长的男人,没有一个是不令人恶心的。
她爸就不用说了,她爷爷,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公然在医院跟护士白日**,她大伯,因为乱搞得了艾滋,二伯在外面包养了一群情人,周望舒他爸搞了老婆的闺蜜,周望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离家出走成了她的邻居,还不仅这几个,她见过的恶心男人真的多了去了。
所以,她即便对陈聿喜欢到了要死的地步,也不会对他抱有幻想。
今天她还是去了拳馆,想着,要是遇见陈聿,就直接跟他说开,让他别再花心思在她身上,趁现在两个人都还没陷得太深。
然而,陈聿这天没来。
安弥一直在等他,迟迟不见他出现,整个人心浮气躁的,拳也没专心练。
明明那天他说了,以后她还会经常遇见他,她以为他一定会来拳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