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不走,小梨子玩。”
她身子往后仰,伸出手去指着那一小摊水,水边还扔着她的一只小绣鞋。
她一个人在外头撒欢似的玩,玩得灰头土脸发丝散乱,连鞋子都丢了半只在水边,现在脚丫子一只踩一只地坠在周意然身上。
周意然急忙将她搂回来,怕她腰杆子扭到,低呵道,“不动。”
话语刚落又觉得语气不对,放低了声音补充道,“小心摔下去。”
傅锦梨趴在他怀里,也意识到方才那动作危险,撅着嘴没说话。
周意然走过去将她落在水边的小鞋小袜子捡起来同那一壶酒一起拎在手上,“小孩不能玩水,你同我回去。”
“嗷~”
她闷闷地应了声,甩着脚丫子不说话了。
周意然抱着她直奔周尚书的书房而去,这孩子出现在前院水榭边,前院周夫人很少来,只他们爷三常在,所以他想着父亲该是知道些什么。
而此刻正拘着几个孩子考校的周尚书,抚着胡子露出勉强满意的神色,他问得认真,几个孩子绞尽脑汁应对,倒是诡异地一个都没分神去注意到屋子里少了个人。
“不错,硬知识虽不多,倒是晓得随机应变。”他淡淡地点评了两句薛福蔚,又夸祁扬刻苦,最后眼神落在赵驰纵身上。
周天眉眼一压,赵驰纵心头一抖。
要完!
果不其然,
只听他道,“怎愈发不用功了,如此,你日后逢休便来我这儿坐上一坐。”
周天重文章,却意外与赵漠这莽夫志趣相投,他一个做人叔伯的,自然是要好好督促子侄用功。
赵驰纵却是有苦说不出,有些事情强求不得,比如叫他读书识字,可看着周尚书那张脸,他又不敢说不。
只得蔫头耷脑半死不活地应了句是。
季楚看他那死样子,作为好兄弟们还是要出言挽救他一下的,“父亲,学中逢半月休一次,太久了些,不若让他五日来一次吧。”
!!
赵驰纵人都傻了,兀地抬起头来目光震震地看着季楚。
只觉得这狗贼实在可恨!
好一个假情假意,冠冕堂皇,笑里藏刀,弄虚作假,表里不一的狗东西!
悲上心头,竟叫他潜力爆发,一窟窿想出大长串的词。
周天略想了下,煞有介事,“如此也——”
“父亲,我在外头捡到个小娃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