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成这样是要干什么?”
居南但笑不语,拍了拍脖子示意董酥白自己看。
“年轻人平常可不能纵欲过度啊。”
董酥白狐疑地捞过镜子,这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一大片,痕迹暧昧极了,喉结周围还有一圈清晰可见的牙印。
他皮笑肉不笑地瞥了眼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姜烯从他眼底十分清楚地读出了他没开口说出来的话。
你是属狗的吗。
姜烯无赖地耸耸肩,只当自己没看见。
简单吃完早饭,居南嫌打车麻烦,干脆自己租了辆车带众人去了附近评价最好的一间寺庙。
一般来说寺庙的建造地段都习惯选在清净处,但这里却不同,旁边紧挨着的就是一家大型游乐场所。
往左半步是与神明建立联系的圣地,往右半步是满堂人间烟火的乐园。
姜烯一家都是无神论者,在他们眼里,佛祖不在庙堂,而是在身后的芸芸众生中。所以印象里他长这么大只去过两次寺庙,一次是现在,一次是小时候跟他爸妈一起去。
当时他看庙里摇签子的队伍排得老长,也跟上去凑了个热闹。
他那会儿年纪小,力度控制不好,摇了好几次,要么是一根掉不下来,要么就是一掉掉一大把。
算签的僧人也不急着催,反倒是抱着对小生命的期许,静静等着他摇下人生中第一支签。
落在桌上的签里到底写了什么他现在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位僧人笑着跟他说了一句“物极必反,不必挂心”。
再往后的日子里,他好像就真跟这八个字杠上了。
今天寺庙里的人不多,居南跟曲清北目标出奇地一致,一进门就直奔财神爷而去,其余的各路神仙是看都不带看的。
董酥白带着姜烯逛了一阵,找顺神拜了拜气运,又找弥勒佛求了顺心。见他身上冒热气,顺手买了杯绿豆沙让他去凉亭休息,自己则一溜烟地跑没了影,还特别警告他不准跟上来。
姜烯双腿交叠坐在石凳上,他像是天生就惹小朋友喜欢似的,方才还在旁边听戏的小姑娘没一会儿就跑到他身边跟着坐。
姜烯给她让了半个位,朝周围看了转没看到有中年夫妻的身影:“小朋友,你不会是自己过来的吧?”
“不是啊,我是跟我奶奶来的。”她指了指那位讲戏的老奶奶。
姜烯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给她:“你天天就跟你奶奶来庙里听戏,不无聊啊?你爸爸妈妈呢?”
“爸爸妈妈要上班没时间,我一周都见不到他们几次呢。”
“你叫什么名字啊?”姜烯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跟她聊了起来。
小姑娘笨拙地扯着糖纸,塞进嘴里抿了抿:“我叫叶蕊,我家就住后面那栋小区。家里有爸爸妈妈跟奶奶,还有一个弟弟,哦对了,我今年上二年级,我们学校在——”
“诶诶诶,等等。”姜烯看她再说下去就要把家底掏空了,及时出声打断,弹了弹她的脑门,恐吓道,“我这就问你叫什么名字而已,你把你家里情况告诉我干什么,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
小姑娘嫌弃地揉了揉额头,愤愤反驳道:“你怎么随便打人啊,奶奶说世界上是好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