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声音由重转轻,房间外的晨光也逐渐穿透玻璃,在地板上留下几抹不明显的微光。
董酥白是被自己延迟的生物钟强制叫醒的,昨晚迷迷糊糊记得最后好像跟姜烯又进过一次浴室,具体干了什么他不想回忆。
姜烯的力度跟他印象里**应该有的力度完全不一样,自己全身检查下来都找不到一点淤青,也就嘴唇破了点皮,无关紧要。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上没有黏腻的不适感,也没多难受,就是感觉四肢无力,提不起劲儿,像是大半夜跟人出去打了一架似的。
感受到小腹上压着一只手臂,他转头就看见姜烯露在外面的一个头顶,人还半睡半醒的,在自己挪了下位置后才扯开被子悠悠睁眼。
“……哥哥你醒这么早?几点了?”
“十点多吧。”
董酥白听到他的声音脸上莫名一阵燥热,赶紧转移注意力勾过手机,比时间更醒目的是屏幕上多出的六七个未接电话。
——全是居南打过来的。
姜烯晃****地爬起来,又跟没骨头似的摊在董酥白身上,自然而然也看见了这些未接电话。
“打回去吧,能打这么多应该是有重要的事。”
董酥白接了杯水润润嗓子,咳嗽了好几声,自觉声音能浑水摸鱼了才拨了回去。
铃声响了几秒就被接通,传来的是居南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
“不是我说,董老师,你总算是肯大恩大德接电话了,我打了这么多你愣是一个都没听见?”
董酥白看了眼电话打来的时间,直白道:“我刚刚在睡觉,真没听见。”
“你俩商量好的是吧?你不接,姜烯也不接,要是再过几个小时还是没人接,我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比你们身体素质好,我心脏受不了。”
居南隔着屏幕都给他翻了个白眼:“我跟清北到酒店了,房间号给我,我们现在过来。”
董酥白看了眼房间里不是那么能见人的惨状,支支吾吾地报了门号,打发他们顺路带点早餐上来,又把姜烯从**抓下来,紧赶慢赶地开始收拾。
等居南跟曲清北提着豆浆油条上来的时候,房间正弥漫着一股很浓的男士香水味。董酥白坐在旁边低头扣扣子,姜烯则把头发挽在脑后笑眯眯地冲他们招手。
“早啊。”
“不早了。”居南把吃的往桌上一放,“你们要是早点接电话,我们能来得更早。”
姜烯心里默默编排道,你们要是不那么早来,他还能在**多赖一会儿。
“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我一会儿带姜烯去附近的寺庙转转,你们没事的话就一起去吧。”董酥白把自己那份豆浆里的糖包加到姜烯杯里,又补充道,“不用自费,我买单。”
曲清北“嘿嘿”笑了两声,拍马屁似的把油条递过去:“有这种好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居南瞟了他一眼,好笑地摇摇头。
董酥白早上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油条吃了不到一半就放下了,抬眼对上居南那老神在在的神情,突然觉得后背瘆得慌。
“你笑成这样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