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猛摇头。
他也没指望能从她这儿找回同等的感情,难道他还能同她生气,质问她为何一言不合就想要另觅出路,不能对他有点耐心?
万万不能,小娘子递了个木梯过来,自己只能顺着往下爬,“能回家了吗?”
温殊色点头如葱,“能。”
郎君守住最后一道颜面,没去牵她,转身走在前面替她引路,早就习惯了这等揣着怒气找上门,惨败而归的局面。
怕小娘子瞧不清路绊了脚,走得很缓慢,没走几步身后的小娘子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双手从他背后穿到腹前,紧紧地搂住他,脸挨着他的后腰愧疚地道:“郎君真好,是我没想周到。”
她能看到他的好,还算有救。
为了让自己成才,她不惜背上了败家的骂名,与他一道吃过的苦楚都为真,他怎会怪她,“不怪你,娘子能如此,终究是我没能让你安心。”轻轻掰开她的手,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小娘子没动,体贴地道:“郎君累了一日,我自己走吧……”
话音刚落,人便被谢劭转身抱在了怀里,拿嘴轻轻地去啄她的唇,“我已与母亲说了,今夜回去得晚,不用留门,咱们住温家宅子。”
这一笔账输了阵,另一笔总得讨回来。
马夫还在后面看着,温殊色一躲,“还有人……”
郎君什么也听不见,唇瓣碰到了小娘子的耳垂,泄愤似地一口含上去,淡薄星光半遮半掩,也不知道有没有落入人眼,回到马车上,又把小娘子搂进怀里放在腿上,两边直棂窗落下,关得死死的,挡住了春光夜色。
—
两人搬去了谢家新宅子后,温家的屋子还留着。
没人打扰,今夜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郎君打定了主意要报仇雪恨。
在马车上小娘子的衣衫便已松散,马车一停,郎君迫不及待地抱住小娘子,直接踢门进院。
“郎君,你先不要乱来,别碰……”
“横竖无人,怕什么。”
眼见形势要不可收拾了,立在院落中那道被忽视的模糊人影,不得不出声提醒,“咳——”
抱住的两人齐齐愣住,转头惊愕地看了过去,只见隐壁后立着一人,连夜色都掩饰不住温淮脸上的那抹尴尬,“二妹妹,妹夫。”
脑子“嗡——”一声,温殊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慌忙从郎君身上跳下来,躲在了郎君身后,拖着哭腔道:“兄长,你就不能早点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