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你实在不愿意,便没有任何人可以逼你,没事了……”流景动用灵力帮他愈合手腕上的伤口,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非寂还在挣扎,绳子很快消失在血肉里,鲜血不断涌出。流景只能一边压着他一边施清心诀,直到识海因为灵力输出太甚开始发颤抗议,非寂的呼吸才逐渐平稳,终于安静下来。
许久,他疲惫开口:“你又干了什么?”
流景一顿,惊奇地看向他:“帝君?”
非寂眉头微蹙,扫一眼床上的绳子,以及自己手腕上轻微的勒痕,最后看向流景,无声要她给自己个解释。
“……这回真不是我的主意。”
流景干笑。
一刻钟后,流景、舍迦、狸奴和悲老翁整整齐齐跪在地上,谁也不敢抬头看一眼某个浑身冒寒气的男人。
四人低着头,还悄悄用眼神彼此示意,催促对方先开口说话,可惜催促归催促,谁也不敢做出头鸟。
僵持许久,最后还是狸奴先开口了:“……那些女人已经送回偏殿,给她们用了药,谁也不会记得今晚的事,等明日天亮,卑职便将她们送回去。”
非寂不语,面色沉沉。
“帝、帝君醒得及时,她们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所、所以不必太过介怀。”
舍迦也跟着说。
作为主谋的悲老翁最心虚,吭吭哧哧费力解释:“您的情毒已经使识海全灭,小的也是为了让您平安活到师父带回合欢花叶,才会出此下策,求帝君饶命……”
三个人一个接一个道歉,唯有流景始终沉默,最后非寂干脆盯着她看,让她再无处可躲。
“……这回真不是我的主意。”
流景觉得冤枉。
非寂面无表情:“本座手上的绳子是谁绑的?”
流景:“帝君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非寂的视线从四人身上扫过,冷笑一声:“都是蠢货。”
四人犯怂,不敢吱声。
非寂初醒,身体疲乏至极,只叫他们都滚出去,几人连忙低着头离开,快走到门口时,又听到他淡淡开口:“流景留下。”
流景:“……”
剩下三人对视一眼,飞一样跑了。
流景嘴角抽了抽,无言回到床边:“帝君。”
“水。”
非寂闭目。
流景赶紧倒杯水递过去,在他喝水的时候叹气道:“帝君,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识海全黑,意味着神魂即将溃散,若实在不愿碰尘忧尊者的人,您必须得想别的办法缓解情毒了。”
非寂沉沉看她一眼,突然朝她伸出手。
流景顿了顿没有躲,反而又凑过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