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朝他俩身后躲去。
顾之羲是听到走廊里的动静才出来看的,回头问她:“怎么了?”
沉晨气不打一处来:“别提了,我刚走到这里,他们就说我多管闲事,既不听我的话,也不让我过去,天可怜见,我根本没想管,我只是想去洗个手而已。”
顾之羲和杨问寒的个子高,刚才在运动会上活动开了,此刻衬衫下紧绷的肌肉,加上冰冷的脸,看着很能吓唬人。
被顾之羲攥住手腕的人疼得叫出了声,他才松了手。
那几个少年见这架势,有些退缩了,你推我挤一阵,连狠话都没放就直接跑走了。
冯雪年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狼狈,但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他看向沉晨,有些别扭地说:“刚才,谢谢你了。”
要不是她那几次靠近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他脸上还得多挨几拳。
沉
晨一阵无言,“我都说了我没想管!”
说完朝洗手间里跑去。
沈雪年还在看着她的背影,旁边顾之羲冷冽的视线就将他冻得浑身一凉。
“你自己挨打无所谓,为什么要牵连别人?”
他嗫嚅着低下了头。
他也不想的。
等沉晨出来的时候,沈雪年已经不见了,顾之羲也没有提起他。
不过,她又分神想了想,这个冯雪年还真是,家里家外都挨打。
他才是需要去寺庙里拜拜的那个。
等回到包厢,里头的气氛正酣,除了真心话大冒险,又玩起了其他游戏。
沉晨只在刚开始参与了一会儿,不过后来多喝了几口酒,即使度数不高,掺杂在一起,酒劲也上来了,再后面就自己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缓和。
顾之羲最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她虽然还能正常地接旁人的话,但目光已经有些涣散了,脸颊两侧也泛着粉红,引得包厢里那帮单身汉们时不时朝这边投来一眼。
他又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记起沉晨住的还是学校宿舍,他立刻拿起外套,拉起了沉晨:“我先送你回去。”
沉晨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好。”
她也已经感觉到,自己好像有几分醉了,迫切地想找个安全的地方睡一觉。
顾之羲回头嘱咐了几句,其他几个特助负责留在这里跟车善后。
沉晨走出会所,被冰凉的风吹着,稍微清醒了一些,端端正正坐上了车,又客客气气地感谢:“那就麻烦您送我了,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