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事情都过去多久了,谁家小孩没拿过家里的钱,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也要斤斤计较?」
她挽救无辜女孩没错,错的是把锅直接甩在我身上。
我想起我刚被接回家那年,徐阳带头让别人孤立我,我推开卫生间的大门,迎来兜头一盆凉水。
来生理期的我浑身湿透,小腹的绞痛疼的让我站不起来。
我躲在卫生间里,期盼有个好心人能够帮帮我。
很久很久以后,我听见我妹和她同学的声音。
试探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等来的是长久的沉默。
卫生间外,我听见她同学问她,刚刚是不是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却说同学听错了。
后来我我被人霸凌拖进小树林挨打,人群中我好像看见了我妹的脸。
她飞快地挪开眼神,心虚的低下头。
我那时候以为她年纪小,害怕自己遭到报复,不够勇敢很正常。
但现在想想,她恐怕一直都在恨着我吧。
笔记本里的字早就因为潮湿而氤氲的模糊不清,我不过稍微一诈,她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对我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
她说,她在六岁前一直都是独生女,我为什么要故意出现抢走父母的关注和宠爱。
她说,爸妈的钱都是她一个人的,我既不贴心又不嘴甜,只会把家里的气氛弄得一团糟。
我害她失去了一颗肾,我这一辈子都欠她,都要低她一等。
我妹的疯言疯语得到爸妈的支持。
她们「体恤」我现在负债累累,让我每个月至少要交出2000块回家。
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他们会偏心到这种程度?
我没给他们一分钱,他们就拿我最亲的外婆来要挟我。
说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去看外婆。
我以为我妈只是说说而已,可没过多久真的接到外婆的电话,她的语气是那样的难过,说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只会拖累儿女,为什么我妈这么久都没来看她?
我摩挲着她干枯的手,解释说我妈太忙了。
她将信将疑的点头,浑浊的眼睛里是遮不住的落寞。
隔壁的李爷爷拿着一盘葡萄送过来,儿女们的欢声笑语也传了过来。
我再一次屈服了,给爸妈打了一笔钱。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去看外婆,不知道说了什么,外婆很激动,等我赶到疗养院的时候,见到的是她冰凉的尸体。
隔壁爷爷偷偷告诉我,外婆去世前几个小时和爸妈他们吵得很厉害。
「有个小姑娘嘴厉害的咧,张嘴就是要钱,你外婆的退休工资就那几千块,她一张嘴就要十几万,老人家怎么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