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便到了山下,辜参将一见到雷将军,便给他报了战况,雷将军听后便点了点头道,“不必有所顾忌,直接把那些越了界的敌军给老夫宰了,今晚犒劳将士们辛苦,给大家加菜!”
辜参将笑了笑,声如洪钟地朝所有将士道,“都听好了,全力宰杀敌军,一个不留,今晚加菜!”
受到鼓舞的将士们一个个像打通了任通二脉一般,心头的血一滚热,手中的刀剑横刺竖劈,刀刀见血,一瞬间,敌军的脑袋就如菜瓜一般咕咚咕咚地滚了下来,暗红的血液浸透了大地。
全力厮杀,毫不手软。
到了傍晚,瑰丽的残阳如血一般地沐浴着这片红色的疆域,将士们欢欣鼓舞,一边唱起战歌,一边将敌军的尸首堆成了小山,一把火烧了起来,浓浓的黑烟在空中翻滚着,直通云霄。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雷将军果然说到做到,吩咐厨兵宰了肥羊和乳猪,生起篝火,整扇肉涂上了香料,便串着炙烤了起来。
肥美的肉类一遇到火,便吱吱冒油,过了一会,一股炙肉的焦香味便扑鼻而来,令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咽了咽泛滥的口水。
鏖战半日,正是筋疲力尽,饥肠辘辘的时刻,大家围在一起支着下巴等着,厨兵把肉翻了个面,又烤上一会,拿刀子刺进肉里,没有血水流出,可见是炙熟了。
将士们眼睛泛了光,拿出匕首割肉,呲牙咧嘴地吃了起来,一个个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
吃饱喝足,又跳进羚江洗去一身污垢,一身清爽,该睡觉的睡觉,该站岗的站岗,不在话下。
比起这厢的欢歌载舞,江那头,盉丘国的气氛可谓是冷到了冰点。
大汗齐默尔吉一听属下来报战况,立刻大发雷霆道:“可恨!这雷介竟然不顾情面,杀光我大盉丘的勇将,当本大汗死了不成!快召大臣来商议对策,定要把赤随军打得片甲不留。”
大臣们一个个漏夜觐见,在大帐里商讨对策,直到天光大亮才商议出了结果。
盉丘国虽吞并了几个小国,可毕竟是个游牧民族,不如中原物资丰富,对于中原这块肥美的腹地早就觊觎多时了。
从齐默尔吉的父汗起,便开始谋算了这一仗,因为八年前的一次重创,令他们不得不休养生息,令寻时机,而如今,时机已成熟。
据细作递回来的消息,如今的大绥只有一个年仅八岁的傀儡皇帝,和一个妖妖娇娇的年轻太后,朝中势力三足鼎立,可他们之间却谁也不对付,鹬蚌相争,自然有渔翁得利,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
在这一众臣子中,就属那个肤色黝黑,膀大腰圆的都埃里特最惹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输在嘉月手上的使臣。
他真实的身份是盉丘国的大将军。
那日射箭比试,盉丘国输得无地自容,埃里特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输给一个弱女子,自那日灰头丧脸地回了盉丘国,便越想越不服气,如今一有了进攻南下的机会,恨不得一举吞下大绥,拿大绥太后的脑袋祭天。
当然在此之前,他更想看到她钗环摇摇欲坠,哭着向他求饶,那么,他兴许会多留她一会,亵玩一番再把她当抹布丢弃。
一想到这,他金色的瞳孔略微沉了沉,下腹也开始滚烫了起来,仿佛自己的畅想,已成了现实。
“大汗,臣请战,请大汗给臣十五万精兵。”埃里特说。
奇默尔吉挑起眉锋,“你打算如何打?”
埃里特道,“兵分两路,一路过羚江,直捣赤随,一路饶过玉林山,切断绥军退路,阻了他们的援军,只要拿下赤随,建京便成了没有屏障的都城,大汗称帝,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