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国的罪名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揭过的,刘衍脸上霎时血色尽失,絮絮叨叨道,“不可能?我府中怎么可能有什么细作,再说……盉丘国都是褐肤金眼,若是有这种人出入我府中,理应没人不注意得到,你问问,我府上可有这等人……”
“刘尚书可别忘了,盉丘国褐肤金眼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与我们外表相差无几的人。”
话音一落,刘衍吓得几乎站不住。
顾星河冷下脸道,“给我搜!”
“等等,顾銮仪,”刘衍急忙上来扯他的袖子央求道,“后院都是女眷,不大方便,要不在前院搜搜得了……”
“那可不行,”顾星河无情地拂下他的手,斜乜了他一眼道,“倘若让细作逃跑了,我可担当不起罪名。”
他抬手一比,那些禁军便齐刷刷地分头行动,将刘尚书府翻了个底朝天。
而那厢的清羽真人也觉察出不对,刚想溜出密道便看到几个禁军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什么敌国细作。
他一听,立马警惕地缩回了密道,顾不上收拾东西,威胁刘尚书家的小厮,剥下了他的衣服,披在道袍之上,匆匆系好,从密道的另一头逃了出去。
却不想在他弯弯绕绕,绕了许久,从一处极为隐蔽的石门上钻了出去时,却发现原本外边郁郁青青的藤蔓已经不知何时已被人砍断,几张冷冽的脸便怎这么暴露在他眼前。
为首的人睨着他道:“鬼鬼祟祟的,你究竟是何人?”
清羽真人指着石门后的密道说,“官爷息怒,小人在此密道见到一个道长,他二话不说就想拿刀杀我,我只能拼命地逃了出来……”
“你是说这道士还在密道里面?”
他点头如捣蒜,一个劲的重复道:“没错没错……”
那禁军头领比了个眼色,其他人便一窝蜂的从石门里钻进了进去。
清羽真人眼见这里只剩下了那位头领,便哈着腰向他行礼,接着慢悠悠的绕到他身后我,往人来人往的市集上仓皇地逃跑了。
禁军头领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这人神色鬼祟,将才经过他身旁的时候,那灰扑扑的袍子里面似乎又露出了一角明黄色。
禁军很快从密道里抓出个浑身□□的人来,只见那人叩首如仪,求饶道:“官爷饶命,小人是刘尚书的家仆,对于郎主和清羽真人的密谈,小人是一概不知情啊!刚才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清羽真人……”
两厢对比,这人虽惊慌,可神色坦**,更像是真正的家仆,而刚才那人,眼神便透露出了诡异的光,看来,这人倒有点本事了,竟从这么多禁军手底下逃脱了。
头领向顾星河复命,“顾銮仪,卑职失职,让细作逃跑了,现在已经派人追过去了,定能将此人抓住。”
顾星河脸色不见半分愠怒,而是点头道好,“这便收队吧。”
“顾銮仪——”一个禁军捧着几本册子匆匆跑了过来。
他向他瞥去一眼,淡然问,“何事着急忙慌的。”
“您看看这个。”
顾星河接过册子大致掠了一遍,一旁的刘衍却忽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整个人抖如糠筛。
顾星河合上了册子,眯着眼睥睨着刘衍,嘴唇一弯道,“刘尚书——对不住了。”
说完,一摆手,几个禁军便手持长枪围了上来,把刘衍团团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