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上棱堡里的萧震,听一个赵启良手下的辽东老兵狂喊一句防箭后,城头就像被种了一片竹林,城墙防守的士兵起码倒下近两百。
火炮声、火枪声霎时间好像小了不少。紧张的萧震还没下令,就听城墙压阵的马三嘶喊道,上前补位,火枪兵上刺刀!督战队拔刀!谁敢后退砍了!
就在马三话音刚落下的瞬间,一个头顶铁盔的披甲人上了垛口,马三端起刺刀一个突刺,就将披甲人刺落城下。后边的火枪兵和斧枪兵纷纷上前迎敌。
城楼和东西两侧的棱堡火炮还在陆续开火,堆积在填平壕沟一侧的建奴大军,就像剥洋葱一样,被层层的剥落。
代善看着多次冲上城头却被打下来的披甲人,心里知道必须要占稳一段城墙,才能让后续的跟上,要不这样焦灼下去,自己的麾下迟早会崩溃。
代善这次带了三个牛录,加上护卫近千人,里边有九十个白甲兵(白巴牙喇),都是能三层甲冲阵的好手,看着焦灼的城头厮杀,代善让白甲兵列阵出战,夺取城头。
令下之后,这些白甲兵都在纷纷避开的通道上走向城下。原本陆续搭上的云梯已经有八架了,前边的汉军降兵听到白甲兵上来了的喊声,纷纷闪避到两侧,生怕挡了白甲兵的路被一刀砍了。
萧震看见建奴的大部已经聚到壕沟内外两侧,阵型密集,除了后边还有八百多骑,在不远处压阵,基本上是都到了城下。
于是命令传令兵旗语通知东西大棱堡,向壕沟外建奴军阵发射火箭弹。
下完命令的萧震却看到城头冒出几个白盔的建奴,好几个火枪手突刺都被建奴轻松的避开,或是刺刀擦着甲胄蹭出一条火花。
上城的白甲兵不是厚重的大战刀就是骨朵等重兵器,上来的七八个白甲兵已经在城头立足,倒在脚下的明军不下数十。
城外看到白甲兵登城的代善和孙大元都是松了口气,孙大元赶紧招呼手下跟在白甲兵的后边准备登城。
刚把悬着的心放下的代善却是看到东西两侧的堡垒上,数十道呼啸着的火焰拖着长尾在前方军阵炸开,一时间是人仰马翻,有一颗还点燃了炮阵的火药引起爆炸。
数百斤的、几十斤的各类火炮向烟花一样飞起又重重的砸下,原本城下挡牌后的弓手,准备登城的甲兵,后边跟随的汉军降兵全都乱套了。
萧震在城头棱堡的一层,透过射击孔连续打空了六把枪,可城头上的白甲兵已近四十人了。有一段城墙已经被清空,四个高壮的白甲兵陆续登城开始,就连续的砍杀,将防守的杀戮一空。
三十人的斧枪阵刚挺枪上前就被两个扔出的铁骨朵砸倒好几个,一个悍勇的白甲兵向前猛冲后一侧身就从斧枪兵手里抢过一杆斧枪,顺势横扫就破开了结阵的斧枪兵。
其余的三个却悍不畏死的冲向剩下二十人,血战过后,剩下两个白甲兵从两侧的甬道开始向两侧突进。
温特看着上城的甲士,连忙组织自己的斧枪兵举枪前顶,挡住这些甲士的砍杀,再用枪尖后的斧刃砸向甲士的脑袋,锋利的枪尖破不开重甲,可斧头的重击足以将他们砸晕或者砸死。
刚清空这段城墙的白甲兵,后续支援的兵卒到垛口边开始列阵。温特就看到左边的垛口的斧枪兵一个也没有了,两个满身血红的建奴白甲兵却是持刀却从甬道朝这边杀来,温特刚要让小队侧转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