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为我在城破的前一晚,联系了大量殉国的忠烈,留下了蛛丝马迹。
而师父是我去西南角楼的后一天才跟我来的教堂,文采兄在西南角楼也是旁观者……”
郑恩的一通解释,郑渡才好受一些,可郑恩说话的时候太激动,太用力,一下子身上一些刚刚清理过的伤口崩裂,血流不止,又成了血人。
看的郑渡怒火中烧,又心如刀绞,眼中时而火花四射,时而晶莹满面。
郑渡连忙挥手:“好,好,哥我都听你的,三弟你别动了,伤口都裂开了。”
这个时候郑恩哪里能就这样算了,自己的伤自己知道,虽然很吓人,但都是皮外伤。
旁边的李邦华、高文采被郑渡这么一气,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来。
“师父、文采兄,我哥是太心急了,我替他向你们抱歉。”
李邦华、高文采此时面如死灰,机械的摆摆手,示意不用道歉,之后嘴唇轻启,好好一个大活人,说出的话却没有活感:
“皇上怎么了?”
郑恩满脸苦涩,这事想瞒也瞒不住,只得道:
“师父,文采兄,节哀顺变!”
“哇哇呀!”
“呜呜呜~”
李邦华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嚎嚎大哭,跟失去双亲的孩子一般。
高文采抱头痛哭,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流。
有时候男人有泪不轻弹,但依旧还有一句,只是未逢伤心处,近些日子,在场所有的男人,没留下的一点眼泪,都是真情所在。
郑恩知道,这个时候哭哭也好,哭出声来也是一种发泄,看着目瞪结舌的张悟道,示意他加紧处理伤口。
这边伤口刚被清理完,还刚开始打绷带,那边高文采就要气冲冲的往外走,郑恩连忙呼喊:
“还不快拦住你们的丈夫、父亲!你们想文采兄去殉国吗?”
高文采一家十七口有些傻站着,不知要不要去阻止。
郑恩这才想到,这一家子可都是殉国忠烈,这边高文采在往外走,那边李邦华颤颤巍巍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