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折腾了几个小时,才宣告做完。
检测的结果还需要等上一阵才能出来。
按照厉行洲的安排,凌鹿稍后就可以正常回家,明天他自己再来取结果就行。
凌鹿对于这个行程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吃着厉行洲给他的巧克力,和厉行洲一起在研究所里溜达。
“这里是图书室,不过里面没什么儿童绘本。”
“那边是台球室——想学?以后教你。”
“这边是茶水间,里面的糖果、小饼干都可以自取。你想试试这个星星形状的?好。”
……
凌鹿觉得自己都快走迷路了,还是没有走到厉行洲的房间。
直到厉行洲带着他走进了一条窄窄的通道,过了好几道厚厚的防爆门,再爬上了一道长长的楼梯。
“先生,我们这是要回到地面了吗?”凌鹿一边往上走,一边好奇地问。
“对。”厉行洲道,“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就在上面。”
“上面?”凌鹿有些疑惑,““咦?我以为你们都是住在地下宿舍的。”
厉行洲解释道:“地下宿舍是到了紧急时刻才会启用。平常研究员们还是会回家,或者去附近的地上宿舍的。”
凌鹿:“哦哦,我明白了——我们现在就是去地上的宿舍!”
厉行洲:“不是。”
凌鹿:“?”
厉行洲道:“严格来说……是我的宿舍。”
“我当时没了父母,又不肯让人收养,只想赖在研究院,天天缩在地下宿舍不肯出来。”
“江教授担心我长期这么下去会严重自闭,就找了片地方单独建了个屋子,让我见见天光,和园丁聊聊天,或者帮着人去附近的农田种地。”
厉行洲
的语气很平常(),就像在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
可凌鹿心里却一阵难受。
他紧紧攥住了厉行洲的手。
察觉到手上的力度?(),厉行洲将声音放软了些:
“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别难过。”
“而且……那其实是个很美、很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