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有红茶,还有不锈钢的锅、不锈钢的茶具!
好耶,这样不用担心摔碎锅和茶具了!我又可以给先生煮红茶了!
就在他挽起袖子找出围裙干劲十足地准备点火时,通讯器震了起来。
“先生先生!”凌鹿快乐地应了声,开始一连串地说着这间公寓的种种好处。
当凌鹿说到他正要煮茶时,一直没有打断他的厉行洲突然出声了:“凌鹿。”
凌鹿:“嗯嗯?”
厉行洲:“有件事……”
凌鹿:“嗯嗯?什么事呀?”
为什么先生听上去似乎很犹豫?
是很重大的事吗?
厉行洲:“其实……”
凌鹿:“唔?”
厉行洲:“其实我最近不喝茶了。”
“那些红茶是留着做甜点用的。”
凌鹿:“诶?原来红茶还可以做甜点!什么甜点呀?”
厉行洲:“……红茶……布丁。对,红茶布丁。”
在和厉行洲约好了先吃牛奶布丁再吃红茶布丁之后,凌鹿摘下围裙离开了厨房,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卧室。
像在大地之城那样,他把厉行洲送给自己的玩具小鹿摆到了枕头边。
想了想,他又把小水壶塞给自己的小陀螺也摆在了边上。
都是珍贵的礼物,不能厚此薄彼。
收拾停当之后,他倒在枕头上,摸了摸凉冰冰的小角,再次确认:自己摸的话,除了稍微有点发麻以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会觉得暖和,也不会舒服到发软。
还是得先生来摸才行啊。
如此想着,凌鹿抓过那只玩具小鹿抱在怀里,捏了捏它的小角,打个哈欠睡着了。
熟睡之后对周遭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的凌鹿,当然不会知道,他自己那对深红色的犄角,在夜里泛起了一点点的亮光。
伴着这亮光的,是一缕一缕细若游丝的黑雾,从犄角散发出去,裹住了枕边那只“小陀螺”。
次日清晨。
从厉行洲放在楼下餐桌的巧克力来看,这人应该是回来过,然后一大早就又走了。
对于厉行洲早出晚归这件事,凌鹿并不奇怪。
他比较奇怪的是,自己今天格外的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