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做梦啊……
“好有趣……”
“呼……呼……”
说着说着,凌鹿的声音已经变了。
想来是已经忍不住睡着了。
厉行洲收回了手。
但他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在床边又坐了半响,最后俯下丨身去,嘴唇在少年光洁的额间轻轻一点,低声道:“晚安,小恶魔。”
从凌鹿的房间出来后,厉行洲并没有回自己的公寓休息。
他拿上大衣,直接下楼,上车,去了研究所。
他走进实验室的时候,计算机刚刚跑完凌鹿的检测报告。
厉行洲一页一页地翻着报告,神色平静,连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只是翻完之后,他独自走到那间空阔的植物园,看着夜间的雪地。
这天晚上的月亮很好。
映得雪很白,两人留下来的脚印也很清晰。
那两串脚印,一来一回,始终挨在一起,交错前进。
月色皎洁,雪色莹白,指挥官先生的眼底却是幽暗深沉。
月至中天。
厉行洲回到实验室,销毁了报告,抹除了全部记录,清理了所有仪器。
这次的检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厉行洲没有再从研究所回公寓。
他直接去了警备区的办公室。
在他看完何教授用密码传出来的信息之后,他收到了凌鹿的电话。
凌鹿在那边欢欣鼓舞地告诉他,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江教授那张资料卡的密码是什么了。
这张资料卡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外接设备,插丨进便携终端机的接口就能直接读取了。
回到公寓的厉行洲,一边打开终端,一边听着凌鹿叨叨。
凌鹿说,昨晚自己又做梦了。
他梦见了江婆婆笑眯眯地给他看了这张银色的资料卡,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把密码念出来给他听,还告诉他:你或许会短暂地忘记这串密码,但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江婆婆还说,“到时候,记得和厉行洲一起来看哦。”
资料卡接好了,屏幕上跳出来了密码输入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