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安心了许多,便喜滋滋地要回卧室换衣服。
然而,他还没走进卧室,就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更严重的事。
他停下脚步,缩着腿蜷到沙发上,抱住了膝盖。
除了身上这件睡衣——并且这件睡衣还是厉行洲的——自己哪有衣服能遮得住尾巴?
偏偏这尾巴,不管自己怎么想着“收起来”,它就是不肯乖乖消失。
对了,以前在污染区的时候,好像有种方式可以让尾巴立刻消失——
究竟是什么方式来着?
奇怪,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凌鹿苦恼地摇摇脑袋,放弃了回忆。
如果没办法让尾巴立刻消失,那就只能老实等着。
按照以前的经验,怎么也要等个12小时吧?
这么看来,白天根本不能出门了啊。
不能去工作,不能见其他人,也不能去买菜,只能这么躲在屋子里了吗?
凌鹿心里一阵难受,甚至不自觉地咬住了手指。
厉行洲走了过来。
他这次没有再问“怎么了”。
他坐到沙发上,轻声道:“不舒服?”
凌鹿先是“唔”了一声,随即又摇摇头:“没事没事,就是还有点困,我先请个假,过一会儿再去工作。”
他又看着厉行洲道:“我没事的,先生还有很多事要忙吧?不用管我了,您先出门好了。”
厉行洲的眉头轻蹙一下,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依然不错眼地看着凌鹿。
凌鹿被看得莫名心慌——或者心虚。
他干脆垂着头,把脸几乎埋在膝盖上,又嘟哝了一句:“先生不用管我,您出门吧。”
你应该很忙很忙,白天都在外面吧。
也不知道你晚上回来的时候,我这条尾巴是不是已经藏起来了?
正胡思乱想着,凌鹿突然觉得,有什么凉凉的,力道却很温柔的物体,落到了自己的头发上。
咦,这,这是?
凌鹿先是心中一惊,又屏息凝神感受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