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先生先生——那个,那里有好多棉花糖!”在人头攒动的湖畔长街里,凌鹿拽了拽厉行洲的手,兴奋地指着前方的一个鲜花铺。
厉行洲顺着凌鹿的视线看了过去,唇角勾起:“那不是棉花糖,那是‘棉花’。”
白白的,如云朵一般柔软,结在枝头的棉花果实。
凌鹿瞪大眼睛,惊叹道:“原来棉花是这样的!长得和棉花糖一模一样啊!”
他跑过去绕着这大捧的棉花看了一圈,最后下了结论:“一看就很好吃!”
厉行洲忍住笑,按了按凌鹿的脑门:“不能吃,这个真的不能吃。”
卖花的是一对小夫妻。听见凌鹿的话,又看见眼前这两人的互动,小老板娘赶紧道:“这个虽然不能吃,可是它的话语好啊。”
凌鹿眨眨眼:“花语?”
小老板娘道:“就是花代表的寓意——这个棉花,寓意是‘情意绵绵’和‘珍惜眼前人’啊。”
凌鹿恍然大悟:“哦……那真的是很好的寓意!”
这边小老板很配合地看向了厉行洲:“给您包起来?来10枝?”
于是,凌鹿手里多了一大捧白白的棉花。
看着凌鹿抿着嘴唇,低头望着这些棉花的模样,厉行洲再次道:“真的不能吃——等回大地之城,再带你去吃棉花糖。”
凌鹿点点头,很严肃地问出了一个问题:“在有棉花糖之前,棉花叫什么?”
厉行洲:……?
凌鹿问出口之后,自己也愣了两秒,随即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哪里不对,赶紧改口道:“啊,不是,我是想问,为什么它会长得这么像棉花糖?它怎么知道以后会出现棉花糖的?”
厉行洲:……??
凌鹿再次意识到,自己问的第二个问题,也不太对……
他还想再找出第三个问题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却发现一时半会儿居然想不出还可以问什么了,只能抱着自己的大捧棉花,有些气鼓鼓地往前走。
厉行洲走在他身边,揽住他的肩膀,轻声道:“嗯,可能它们也觉得,长成棉花糖会比较可爱吧。”
凌鹿刚刚气鼓鼓的面颊,顿时就绷不住了。
他笑起来,使劲点头:“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是1月2日。
昨天晚上,厉行洲花了大约三个小时的时间,给凌鹿讲了许多“知识”,听得凌鹿一愣一愣的。
比如,凌鹿终于知道了,成人之间亲额头,多数情况下不是为了测量体温,而是为了表达喜爱之意。
再比如,他现在还知道,普通室友之间,不会邀请对方来摸自己的身体——特别是像尾巴这种,通常会藏起来不见人的部位。
听到这个说法,凌鹿呆呆地看着厉行洲:“那以后,我是都不能让你摸我的尾巴了吗?”
厉行洲道:“……不是。是不能‘因为厉行洲看上去想摸,就让他来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