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被几个仵作行人押运着赶来。
马车上的货被大木箱封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这马车上装的什么啊,如此兴师动众的。”
姬源随口问了句。
押送东西平日都是一个仵作行人配上两三个学徒就行。
今天格外隆重。
马车上的中年仵作没想搭理。
但瞥见姬源腰间的狗毫符,又看了看他年轻的脸。
这才笑道,“嗨,郡城送来的物资。”
“都是对付鬼灵用的。”
“呦,那我多嘴了。”姬源笑着挥手,“诸位赶紧忙吧。”
两波人擦肩而过。
“刚刚那人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别管是谁了,眼下带狗毫符的还这么年轻,指定都是咱们惹不起的人……”
身后,传来两个中年仵作的讨论声。
姬源听得会心一笑。
确实如此。
他在伙房吃饭时打眼一望,不是身后有穿官服的老爹,就是在折冲府当差的武人。
张口就是‘我小时候在大院里’、‘前两年我见县令爷爷的时候’之类的话。
这还不是刻意去讲,姬源看得出那些人都是在随意的聊天。
再不济,腰间那明晃晃的金玉装饰也是沉的吓人。
也难怪孙雨时在乱葬岗时目中无人,只瞧得起王胖子。
到了殓尸司没两天,头都抬不起来了。
所以姬源进了殓尸司之后就奉行两条。
闷头修行,想法赚钱。
“说来,这几日又没见过牛少新师父……”
……
进黑市的时候,姬源已经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上次说给你的两张符。”
姬源走到那胡同里的摊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