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郅睡了一个好觉,虽然胸口还有些疼痛,可总比在府里好,秋实自己是奴婢出身,总觉得生病了熬熬也就过去了,前世原主能活下来,真是命大啊!
因着胸口疼痛,江郅在宫女的服侍下靠在了支起来的引枕上,随后又任凭宫女给自己洗漱更衣,之后又有宫女端来了早膳,一勺一勺服侍江郅用膳,用了早膳,又漱嘴,江郅就躺在软枕上养伤。
忽然,江郅听到房间外有声音:“奴婢见过威远将军!”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一个穿着朝服,身姿挺拔,相貌英武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景焕,你没事吧?”
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可江郅从对方的脸上只看到了冷漠。
江郅佯装激动地坐起来,忽然,深深抽了一口气,捂着胸口喊道:“好痛!”
一旁侍候的宫女立刻上前扶着江郅靠在软枕上,并焦急地说道:“傅公子,太医交代了,你不能起身的。”
听到宫女这话,江郅低着头羞愧地说道:“父亲,儿子失礼了,不能给父亲见礼。”
站在床前的傅嵘,看着江郅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些担心,担心这个儿子就这样废了,那样自己的计划不就泡汤了,想到这里,他赶紧说道:“没事,景焕,你要好好养伤,等你好一些,为父亲自来接你回家。”
听到这话,江郅感动地点了点头,看着傅嵘眼里满是孺慕,见此,傅嵘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匆匆离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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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嵘刚进府,穿着朴素的秋实便迎了上来。
“将军,景焕怎么没跟你回来?”
看着眼前的秋实,穿着老气,未上妆的脸暗黄粗糙,看起来哪里有一点将军夫人的风姿。
“你看你这穿着打扮,成何体统!简直丢尽了我将军府的颜面!”
用一句老话来说,就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听到这话,秋实那敏感的心立刻被击中了,当即吵吵闹闹起来。
“我这还不是勤俭持家,将军你这样说我,是不是瞧不起我的出身……”
秋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嵘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口无遮拦,该打!管家,送夫人回去修养身子!”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粗壮的婆子架着秋实离开了,从头到尾,秋实没有说话,只是捂着被打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其实这是秋实第一次挨打,以前傅嵘就算再厌恶她,也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夫妻两人相敬如冰,可这次江郅故意吐血留在了皇宫,心里没有寄托的秋实这心就慌了,这慌着慌着可不就口无遮拦,说出了自己埋藏在心里多年的话,这不就被打耳光了嘛!
门不当户不对,秋实本就是奴婢出身,做了二十多年的奴婢,她唯一会的就是侍候主子,再嫁进傅府后,秋实根本就是诚惶诚恐,不知所措。傅嵘本就是为了巴结皇后而娶秋实的,因此,除了每月多几次的床第之欢,平日里傅嵘根本不搭理秋实,时间久了,秋实就成了傅家的透明人,这种无人理睬,轻视鄙夷的日子差点把她逼疯。
直到皇后怀孕将秋实传进宫去,当秋实在宫里也查出怀孕后,她就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皇后肚子里的小主子带来的福气,随后她又想起这一生最欢喜的日子竟然还是服侍在皇后身边的日子,想了许多的她就打定主意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替自己完成未了的心愿,报答皇后和皇后肚子里还未出生小主子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