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点头接过药碗,推开门走了进去。
君长渊的卧室面积很大,是一个宽敞的套间,分有正厅、侧厅、书房和茶室,整体色调沉稳肃穆,装饰大气简洁。
因为君长渊不喜欢有人近身,卧室里也没留人伺候,显得安静又压抑。
云苏端着药碗往里走,终于看到了君长渊。
低垂的纱帐里。
男人穿着墨色寝衣,阖目静静躺在床上,乌黑的长发倾泻在床上,脸上面具未摘,看不清面容,薄唇褪去血色,苍白冰冷。
云苏眉心拧了拧,端着药碗走过去,正要检查下他的情况,忽然动作一顿。
“……君长渊!”
云苏念着他的名字,忽然咬牙切齿,“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男人静静躺着,一动不动。
云苏站在床边,咬牙怒道:“你再装,信不信我把药泼你脸上?”
君长渊苍白抿直的唇角忽然翘起。
一双狭长妖冶的眸子缓缓睁开,他眸底含笑盈盈,“果然瞒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
云苏阴恻恻地看着他,“装病骗人,好玩吗?”
装得跟真的一样,她差点还以为他真的毒发了,结果走近一看,他连昏迷都是装的,呼吸声根本就是正常频率,毫不掩饰。
云苏瞬间感觉自己一路上的担心都喂了狗,无名火一下就上来了。
她将手里的药碗放在桌上,狠狠瞪他一眼,转头就走。
还没走出两步,一只手紧紧拉住她。
云苏怒道:“放开!”
“生气了?”君长渊不仅不放,还用力拉了一把。
云苏身形不稳,踉跄着朝床铺摔去,她急忙伸手撑住床边,双眸越发恼怒:“你想干什么?”
君长渊从床上坐起身,拉着她靠近坐下,含笑打趣道:“这么生气?担心本王会死吗?”
“谁担心你?”云苏不承认,用力挣他的手,“给我放开!”
“你不是来给本王探病的吗?怎么还这么凶?”君长渊握着她的手,神情有点委屈。
“你还好意思说?”云苏恼火。
君长渊委屈地眨眨眼,“本王不是故意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