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言眼神有些飘忽,“再说了?,什么?投靠不投靠的,太子是储君。这二皇子不是……伤了?腿……没希望了?……么?……”
姚杞猜到了?姚言的心思,可听他这么?说出来,还是气得脑袋嗡嗡的。
当初送凝妹进宫,父亲和?他都反对,可二叔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劝也不好使,姚言还在一旁敲边鼓,说些“凝妹若有龙子,我们扶他上位,也是为?与门阀相衡”、“中宫皇后是河东柳氏女,太子继位,河东柳氏岂非权倾朝野”、“大伯父的国公爵只是说得好听,那些门阀士族哪个把我们放在眼里”诸如此类的话。
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他倒是想得长远。
然?而讽刺的是,河东柳氏与太子并不是一条心。
河东柳氏是太子的外家?,可他们也是门阀士族,当家?族的利益与太子的利益产生冲突,他们选择前者。
太子在士族面前也很被动。
代表寒士利益的二皇子摔了?腿,也把寒士们的雄心壮志摔了?个粉碎。
二叔积劳成疾去了?后,父亲收敛了?所有锋芒,言弟独木难支想找个依附,姚杞都理解,言弟也是想继承二叔的遗志。
可姚杞不觉得太子可以依附,至少他现在没看?出来,就拿南浦谎报军情?军功这件事来看?,太子过于急躁了?。
在朝堂之?上,有些时候,比的不是权力?也不是武力?,而是谁更能?忍耐。忍是心头的一把刀,就看?谁更能?对自己狠下心,忍常人所不能?忍。
“杞哥此言,恕我不敢苟同。”
姚言反驳道:“于微末之?时雪中送炭,于强盛之?时锦上添花,杞哥觉得哪一种更能?让太子信重?若等太子羽翼丰满我们再依附过去,还有什么?用。”
两人话不投机,谁也说服不了?谁,还又吵了?一架。
姚奎看?在眼里,不言对错,只道:“今日种种选择,明日种种后果,你们愿不愿意都得承担,只盼你们兄弟日后不后悔,不阋墙。”
“大伯父的话我记住了?。”
姚言面上恭敬,心里不爽,告辞离开。
姚奎父子二人也被搞得心情?不爽,然?今日成国公府四?房上门来拜访,他们还得打起精神来。
“我外祖父、外祖母都慈祥的,你不要怕。”
在去平国公府的路上,骆鸣雁自觉自己是大姐姐,要安抚妹妹的情?绪,给骆乔不厌其烦地讲平国公府一众人,把每个人都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我并没有在怕。”
骆乔说:“你看?起来比较怕。”
骆鸣雁一梗脖子:“我为?什么?要怕?”
“我怎么?知道。”
骆乔一脸无辜:“可是你一直絮絮叨叨,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你紧张啥呀?”
骆鸣雁:“……没有。我没有紧张,你看?错了?。”
“是吗?”
骆乔狐疑。
“就!是!”
骆鸣雁逼视骆乔,她要敢否定,她就要闹了?。
“好吧,你没有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