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卫道:“还就是在素影园里抓到的。席司徒调干办处的察子去找蒋二郎和骆七姑娘,那二位没找到,反倒是在素影园里查出了东魏细作?。”
柳光庭长子柳琢问道:“那东魏细作?,是以何等身份潜伏我宋国的。”
府卫道:“是素影园里豢养的乐工。”
柳琢挥手叫府卫退下,待府卫走远后?,他才看向柳光庭,道:“父亲,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柳光庭缓缓点头:“的确太巧合了,巧合得……我都觉得是刻意了。”
“您是说……骆家那孩子是受了谁的指使,才在京兆府衙署前说出那些话来??”
柳琢道。
“那孩子既然能反抓十几个拍花子,为什么会轻易就被人从素影园掳走呢?”
柳光庭看着?桌上的烛火,“可四皇子现在在显阳殿前跪着?,他做的那些蠢事?也不是假的。”
柳琢疑惑不解:“您觉得,是将计就计,还是早有预谋?”
柳光庭摇头,他也拿不定其中的问题所在。
“对了,三皇子呢?”
柳光庭问。
说到这个,柳琢更是满头雾水,“儿子也正觉得奇怪,陛下大发雷霆,四皇子被押在显阳殿前跪着?,太子和二皇子得了消息都递了牌子进宫请求面圣,三皇子却毫无动静,甚至人都不知道在哪儿。”
“没看见三皇子人?”
柳光庭惊讶非常。
柳琢摇头,就连张贵妃都在派人找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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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阳殿外?,四皇子闻旭跪在青砖上,哭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被父皇踢了一脚的肚子还在隐隐作?痛,他缩成一团,嘴里念叨着?:“父皇,我知道错了。父皇,我知道错了……”
闻旭的身边,太子闻端和二皇子闻震,一个站着?一个坐在轮椅上,求见的话、求情?的话说了一大堆,父皇正在气头上不召见,他们只能等着?。
这次的事?情?真的是翻了天了。
闻旭向来?胆大妄为,父皇不仅没怎么批评教训过他,还笑?言过这才是真性情?,还年幼的闻旭就真把这个当夸奖,学得又蠢又坏。闻端斜睨了脸上一个红红巴掌印的闻旭一眼,又无奈又嫌恶。
“闻旭,孤曾说过,你?这性子不改,迟早要闯出大祸。看来?孤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闻旭抬起头来?,若是以往,他定然会犟一句“用不着?你?管”,可他再是蠢也知道自己这次是闯下弥天大祸了,一国皇子与他国细作?扯上关系,若不能善了,朝中那些大臣们为了遮丑会叫他“暴毙”的。
“大哥……”闻旭痛哭:“我真的不知道东魏细作?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五弟和骆乔,我没叫人把他们卖去东魏,我只是想把他们丢到城外?去,让他们自己走回来?,吃点苦头而?已……大哥,二哥,你?们信我,我真的没有通敌……”
“四弟,现在不是信不信你?是否通敌,而?是此事?该如何善了。”
闻震叹了一口气,“四弟,谁又真信你?会通敌呢?只是这事?太巧了。”
以闻旭的脑子,东魏细作?怕是不敢找上他,否则还没动作?就翻船了。
“那我该怎么办啊?大哥,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