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木槿便点头:“那就好。”
她说着便把花样子递到齐婶子手中,自己则起身站好,微微一福身道:“既是如此,我能帮的也就这些了,剩下的就交给婶婶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齐婶子心灵手巧,这针法虽看上去繁复,却也难不倒一个好绣娘。
剩下的靠她自己了。
说罢,程木槿转身往门外走去。
齐婶子先前还只顾着抖着手拿着花样子云里雾里,实不相信这事儿就这样简单,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等程木槿都快到门口,她才猛然回过神来,忙忙地就是唤一声:“槿娘子。”
程木槿顿住脚,回身看她。
齐婶子却只是瞪着眼儿看她,眼神儿复杂,抖着嘴唇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程木槿知她是太高兴了,其实应该没什么话说。
她便想了想,道:“还有一事。您若是做出这绣品来,一定要当着众人的面儿交给那个郝掌柜,婶婶切记。”
“这是为甚呢?”
齐婶子本已放下的心神又是一紧,忙忙问。
程木槿看着她,两只清凌凌的杏眼意味深长:“史家如何?郝掌柜如何?婶婶应该比我清楚明白。”
齐婶子先是疑惑地皱起眉头,随即一下子明白过来,猛一拍大腿,大声道:“是呢。也没有个凭据啥的,到时她硬说是不成赖账,那我们岂不是还要吃亏受责罚?”
程木槿看齐婶子明白过来,便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那个郝掌柜尖酸刻薄,一副小人像,或许看到绣品修补完成,不会再生事端,可这样的人不可不防,最好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让她承认才是正理。
“槿娘子留步。”
谁知刚走两步,却又被齐婶子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