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她而言,他?们的故事在那艘船靠岸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当天夜里,酒铺的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带着那一百两,走当地江湖混子的门道,悄无?声?息出了城。
……
冯俊成割舍不下,一夜未眠,次日他?翻墙去寻她,只看到?物是人非,和一只跌落在地的龙女傩面具。
此时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被骗,即便?她都那样说了,他?仍旧没听?懂一般,只觉得?是青娥不堪重负,或受赵琪威逼,连夜被藏身?在了何处。
可?他?没有让人去找。他?不敢找。
不找她就还?在江宁某地,不找就不是音讯全无?。
可?王斑还?是打听?到?了那马员外家少爷的消息,根本不敢将他?告诉,只敢先说给江之衡听?,江之衡听?后勃然大怒,势要上官府去告青娥夫妇,被王斑赶忙拉住。
“衡二爷,你就不要再?激我家少爷了。”
“激他??”
江之衡听?后怒极反笑?,“我今日还?就是要激一激他?!成天烂醉如泥行尸走肉一般,还?要我替他?遮掩,这借口我是一天也找不下去了,我还?告诉你,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江之衡蹭蹭上楼,一脚踹进?酒楼厢房,冯俊成果真昏昏欲睡地横在酒桌上。
他?将人拉起?,“你起?来,没死就听?着!”
冯俊成醉眼?惺忪,见他?来,要拉他?吃酒。
江之衡按着他?道:“听?好了,你那赵大嫂子就是个?骗子,你信不信的她都是个?骗子,还?记得?那个?赵琪在赌坊见到?躲着走的马公子?你知道他?为何躲着走?你看着我!”
冯俊成不堪其扰,长吁气,目光看向别处,仍在出神。
江之衡道:“他?们在上元就四处做美人局行骗,上元县衙门还?有他?们的案宗,他?们混江湖的有路子文书作假,更换户籍又跑来江宁作案!还?不明白么?她是如何欺哄得?你,就是如何欺哄得?他?!”
她是如何欺哄得?你…就是如何欺哄得?他?……
冯俊成低垂的脑袋动了动,颓然将人推开,醉醺醺从坐榻上抄起?个?什么东西,狠狠砸在地上。
江之衡吓了一跳,骂他?一惊一乍。
定?睛细看,是两张粗制滥造的傩面具,一男一女,四分五裂躺在地上。
冯俊成颦眉定?定?看向那一地残片,呢喃自语。
“她是如何欺哄得?我,就是如何欺哄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