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姝一愣,刚想反驳自己并非自私狭隘之人,他又说:“我也不是一定要纳寐娘,夫人能容得下她,已经足够了。”
他是不是曲解了她的意思?
她都做得如此明显,就差把寐娘送到他枕边了。这还能曲解啊?
难道他是在意寐娘瘦马的出身,才不愿抬了做妾?
喻姝实在无言可对。
也罢,不纳就不纳。不纳妾,她还能少一桩事呢。
魏召南见她轻轻点头,乖巧的模样极入他的眼。他的夫人真是哪哪都好,好说话,好性情,还宽容。他伸手去拉她玉葱似的小手,摊在掌心瞧了瞧。
只见那白嫩的手背上有淡青色的经络,他想起那一晚她躺在被褥上,仰起的小脸,纤纤脖颈上也有这样的经络,真是漂亮极了。
他现在有点想做一些事。
遣散完人,他连屋里的灯也剪掉一半,喻姝觉得他不像要做正经事。
果然,魏召南坐在紫檀扶手敞椅上,把她也拉过来,坐他腿上。这坐法也太怪了,面对面被他盯着,喻姝觉得很不适应。
“夫人再来一回吧。”
她奇怪:“来一回什么?”
“洞房那一晚,夫人主动亲的我。”
喻姝却不肯了。
若是她深思熟虑后要做的事,她一定会主动做。可这种被别人使唤的,她就未必了。
喻姝觉得烛光映在脸上太亮了,灼灼烫烫的。他特意留了桌案上的两盏,好像故意要看她出丑一样。
“试一试,”他劝道,“我都不纳寐娘了,你都不肯试试么?明明那晚。。。。。。”
她也没求他不纳妾啊,这是张冠李戴吧?
喻姝被他磨得不耐了,又圈着腰下不来,算了,两眼一闭只好将就。
她贴进前,这一回他竟没阖眼,灼热发烫的目光始终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他能感觉喻姝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上,跟她的身子一样软绵绵的。
被纠缠得太久,她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手指忽地发紧,抓住他的手臂。女子的力道对魏召南而言根本就是挠痒,那天晚上明明她抓得更狠,也没见他怎么疼。
此时却忽然听得魏召南嘶了声,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放开她了。
喻姝稍稍喘着气,也瞧出端倪来。比向他搭在扶手上的两臂:“这有伤么?”
魏召南抬起深晦的眼看她,想了想,还是颔首了。
喻姝把他的衣袖往上掀,结实的小臂上竟有数道青紫的鞭痕,那鞭痕还是新红的,像是刚落没多久。除了鞭痕,手臂上竟还有一条蜿蜒蛇身的青白泼墨刺青。行房那晚他未褪过中衣,这回还是喻姝头一次见。
她看得一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