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本地的大户,比如说范阳卢氏,他们是支持李唐的呢?”于秋知道张喜儿见识不多,这也是他不愿意多跟她解释的原因,循序渐进的问道。
“这个你又怎么知道?难道又是掐指一算?”张喜儿反问道。
“这个很难看出来么?李唐在西北以及各个方向的边患已尽除,现在算是占据了天下大势,唯独这河北之地,现在还不在他们掌控之中,必定会倾天下之力来攻伐。
而本土若一直处于战争状态,对于本地世家大族是不利的。
百姓们不种田,他们世家大族就没有了剥削的对象,也就没有了收入。
所以,他们肯定是期望李唐收复河北的。”
于秋这段话说出来,张喜儿就只能回复他五个大字:完全听不懂。
“看吧!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以后我再也不会费力气给你解释什么了,你只要知道,这粮种是我凭本事借的,怎么样都不会还就行了。所以,赶紧的磨面,咱们该吃就得吃,反正这么多粮种咱们也种不完。
对了,我去茅坑方便一下,先把肚子空出来。”于秋一刮张喜儿的鼻子道。
听到于秋说要去茅坑,张喜儿瘦黑的面皮顿时一阵**,胸口疼的厉害,可别误会,她绝不是于秋**里的痔疮,而是因为这半个月里,于秋已经在茅坑里把她辛辛苦苦织了一个冬天的两匹细麻布都用完了。
而正当张喜儿试图劝于秋用竹刮解决便后的清理问题的时候,村里的一群小家伙们却来到了她家门口。
“秋哥儿,秋哥儿,你在家么?”一帮孩子一起朝屋里喊道。
其中最大两个男孩子,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早在几天前,他们就已经很自然的以于秋这个村里唯一的青壮男丁为主心骨了。
“在的,在的,你们等等,我方便一下,这就过来。”
于秋对孩子们的态度,就比对张喜儿要和蔼的多了,女色狼的危险性太高,即便是去茅坑方便的时候,他都需要保持警惕。
一边往屋外走,他还不忘回头朝张喜儿道,“磨完面把房梁上挂的那只腊田鼠也煮了,加点葱姜还有松树枝,味道或许会好一些。”
“你就知道吃。”张喜儿很不乐意的朝他白了一眼,满脑子都想着如何帮助于秋把骗人的事情圆过去。
至于吃,在她看来,谷糠粥就不错,家里还有满满一大缸子呢!煮稀一些吃,应该能够挨到秋收的时候。
不过,只要于秋能少扯织机上的布头,腊田鼠煮也就煮了吧!
于秋走到篱笆扎的院子外面,就已经看到十几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各自**夹着一根扫把,稀稀拉拉的排列在最年长的两个大孩子身后,至于另外一帮有近三十个的女孩子,则是有些羡慕的远远看着他们。
家里的大人们可不愿意她们跟男孩子一样四处野,把肚子折腾空了,她们的饭量就会增大,经常会偷家里的谷糠麸皮煮的吃,所以管的特别严。
这些被男孩子们骑在**的扫把,就是他们想象中的坐骑了,燕赵多骑士,从父辈的传承和描述中,这些男孩子们从小就对骑马打仗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