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是要红包吗?
许流星承认,她缺乏一些揣测人心的能力。
但此时此刻,她的兜比她的脸还干净,犹豫了一下,她慢慢地摸出自己的身份证,双手虔诚地递过去。
女保安接过,拿在手上轻飘飘地瞄了一眼:“许流星?”
“工作证呢?”
许流星面露不解。
女保安终于站直了,从上至下认真扫视着她:“你不是记者?”
许流星老实地摇了摇头:“不是。”
男保安闻言,睁大了双眼,一句话脱口而出:“啊?误会了。”
许流星见此状况,又重复道:“我是陆拙的朋友,是有事要找他。”
女保安将身份证还给许流星,慢悠悠地说:“您如果真是他的朋友,就该知道去哪里找他吧?”
许流星哑口无言。
“按照公司规定,不明身份的社会人士擅闯公司,我是要把您送去警察局的。”女保安双手环抱,神情严肃:“但我看您脸色不太好,不管您是谁,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她的态度坚决,不容置疑:“请您立刻离开!”
眼前的高楼拔地而起,比远看时更巍峨挺立,一眼看不到顶。
碧蓝天空之下,“坤衡国际”四个字被压成了四张薄饼,许流星看不清它具体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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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它们依然固执地吸收着太阳辐射,转而将其变成自己耀眼的光芒。
和它相比,许流星渺小得如同一只灰暗的蚂蚁。
她摸出新买的手机,随便摁下一个键,屏幕亮起来,时间显示:下午14:44。
可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手机问世很多年了,但她还没有用过,她一天24小时有20小时都在画廊,寻人启事上留的也是画廊的地址和电话,她没有需要联系的人,自然也不需要手机。
从赵家寨子死里逃生后,她才意识到了手机的必要性。
只是,寻人启事要全部更新一遍。
许流星摸了摸口袋中的存折,她又要过一段捉襟见肘的生活了,但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比刚到滨海时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