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来,她只擅自用过他们一次,就是让他们去找那孩子。
可偏偏就那一次,就让杜铭德嗅到了异常。
老爷子雷霆之怒,整个陇港变了个天。
当年与许家有任何牵连的商会政团,都被连根拔起。
陇港面上的原首富叶家,跌落谷底,缓了二十年,至今仍然差着一口气。
杜子怡却还是杜家主母,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但远在千里外的杜杰恩,苦心经营多年的产业被端掉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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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父子俩撕咬起来,他养的雇佣兵战力远不敌杜铭德亲手调教的燕子,他也险些丢了半条命。
杜子怡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她把孩子交给了杜铭德,那丫头至今便仍是尊贵的杜家千金,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她。
所以杜子怡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应下了江子昕的请求。
江子昕最是知道她的禁忌,不是万分紧急之事,绝不可能深夜一个电话将她吵醒,张嘴便是“燕筑南庭”。
以防万一,杜子怡给陶院长拨去一通电话,让他集合铭德医院最精锐的手术团队,在医院待命。
凌晨一点半,陶院长的紧急电话拨到杜宅。
从难产破腹,心肺复苏,无菌保温箱长达三个月的高危监控,到后来,三次高难度的心脏瓣膜手术,三处刀口漂亮整齐,皆是他的手笔。
是他亲手把她从阎王爷手里抢了过来,尽管是顶着杜家少主“救不活,你就给我去死”的极限高压,但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孩子的身体。
根本不需要做什么亲子鉴定,他很确信,手术室里那个濒死的女人,就是当年的小姐。
挂掉电话,杜子怡瘫软在地,强烈的刺激引发了她的剧烈咳嗽,白色手帕张开,一摊浓稠的血,颜色红至发黑。
几位管家围着她跪了一地。
但她只是平淡地看了一眼,合起手帕,递给身边离她最近的管家,一双柔软的眼里描上几条淡淡的血色,透着矜持的绮丽。
“扔了吧。”
她张了张嘴,撑着沙发站起来,推开管家要来扶她的手。
“备车,去铭德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