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小作精朋友圈,戴着昂贵腕表的野男人是他的债主??
……不是,有谁会跟自己的债主一块拍照,这谁能想得到啊。
这跟男人设想的旖旎关系大相径庭,一下子给他整不会了,他懵然道:“你欠钱?”
欠钱这个刺眼的词汇一下子让少年的委屈涌上心头,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又开始往外蓄力。
少年锦衣玉食的长大,何曾欠
()过人钱?提起欠钱这个词,乐清时只能联想到那些赌坊或者囮场里赌得热火朝天,抛妻弃子的渣滓们。()
呜呜呜他才不是那种人渣呢,他是品行优良的好学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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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睫毛颤了颤,一颗泪珠直接从中间坠下来,砸在男人的手背上。
顾行野只觉得手背一烫,被泪水划过的痕迹麻麻的,他下意识就抬手去擦拭。
但男人因为长期健身,大掌相较于少年娇嫩的皮肤来说实在粗砺,没擦两下就给人越擦越红。玉润的肤色被揉弄得绯红一片,像一朵被欺负狠了的小玫瑰。
乐清时吃痛,抬起满是潮意的眼瞪了男人一眼。
面飞红霞,似嗔似怒。
顾行野瞬间就麻了半边身子,讪讪地收回不知轻重的手:“我错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错哪了,但是就是错了。
少年瘪瘪嘴,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道:“你还敢说给了我钱,你的钱根本就不能用。”
乐清时委屈地把顾行野给他的黑卡拿出来,放在桌面上:“我也不想花别人的钱的,但是他们说店里没有什么……什么剖丝机,刷不了卡。舒晨说要请我喝来着,我都说不要的,我有老公了。”
“我还怕你不喜欢喝这种甜的饮料,还特地问了舒晨有没有带点苦味的,就跟你爱喝的咖啡一样。”
“朋友圈也是舒晨教我发的,因为我不会拍照。没给你发消息是怕吵到你工作了,我才没有见异思迁……呜……”少年委屈且颠三倒四地倾诉着,越说鼻音越重,到最后抽噎了一下还不小心带出了很轻的哼声。
少年委屈之下,语序有些乱,但顾行野还是在脑子里还原出了事情的整个流程。
虽然小作精三句话三句都提到了那个叫舒晨的男人……有点让人不舒服,但——
顾行野:“……”
我真该死啊。
他臂弯收紧,把少年轻松地笼在怀里,声音前所未有地放轻,真诚地致歉:“对不起,是我错了,都是我不好。”
“我……我没想过会让你遇到付不了钱的窘境,如果下次还有类似的情况,你可以直接联系我,不用担心会吵到我。作为你的丈夫,这是我应该做的。”男人放低了的嗓音显得柔和许多:“对不起,这次是我失职了。”
在顾家旁系的那些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们眼中,微信的转账数额根本不够他们看的,所以他们一贯要钱的方式就是要卡。而顾行野也习惯了这种简单粗暴的给钱方式,一时没有考虑周全。
“别哭了。”男人无奈低叹。
他不敢再用手胡抹少年的皮肤,只好解了自己那块价值千万的腕表随意地丢在桌子上,然后拿袖口去摁去少年的泪痕。
小作精眼眶通红,低垂着睫毛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