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冷漠的语气让陆景然摸不着头脑,他用了两年的时间都没有想通,为什么方予禾执意要和他分开。
陆景然将轮椅的驻车刹车放了下来,走到方予禾身前蹲下。
“有,我有事问你。”
薄薄的路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染上冰一样的坚毅。
他沉声问:“你为什么要离婚?”
方予禾凝望着他,半晌反问:“你爱过我吗?”
他们结婚了四年,离婚了两年,现在才来问这个源头性的问题。
陆景然答不上来,避重就轻:“我愿意养你一辈子。”
方予禾笑了,嘴角噙着讥讽,也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讽刺陆景然。
“你连爱我都说不出口,我们又为什么要生活在一起?”
声音依旧没有起伏,甚至音量都不曾上扬一分。
“我没了工作,没了双腿,回去继续看着你和苏音卿卿我我吗?陆景然,你要我落魄恶心到什么程度?”
在这寂静的广场上,带着回响的话语字字砸在了陆景然的心上。
他表情瞬时凝固,如鲠在喉。
愣了半晌后,陆景然才讷讷地说:“我跟苏音,那些都是误会。”
等了许久,却是等来一个并不重要的解释。
方予禾垂下了目光:“不重要了。”
她与他之间,在两年前,一切的维系都断在了那道伤疤里。
捂上手腕,那些疼痛后知后觉的涌进了身体里。
方予禾松了刹车,擦过陆景然。
“我们之间已经互不相欠,我没了你,照样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