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一行,就如当日阮启的场景。
只是如今的驴脸,俩月时间已经找到站桩功入静的感觉,浑身力量要超过常人许多,若是手持利器,也多了些防身之本,要比阮启好上许多了。
只是前路依旧茫茫,生死未卜。
驴脸稍稍有些失神,继而立刻反应过来。
他摇了摇空荡荡的水袋,对架马的老头喊了声:“老师傅,我去甜水井装点水,图个吉利。”
老头头也没回,只是取下嘴中烟枪,将烟嘴在马车上磕碰了下,当做同意。
王府不远有条街唤作拱辰街,街头一角有口甜水井。
拱辰街的居民世世代代以此井水为生,并视之有灵,喝甜水井的人会受到冥冥之中的保佑。
所以不少服拓荒役的人,临行前都会装一壶水,讨个好彩头。
在架马老头眼中,驴脸也是如此。
翻身下车,驴脸快步而行。
片刻后,他这才喘着粗气,脸色还隐隐有些惊恐的追上马车。
脑海里,却还满是刚才趁着打水,暗中打捞装入行囊里的那只……肥蟾蜍的身影!
太大了!
驴脸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肥、这么壮实的蛤蟆!
身上的皮肤坚硬而粗粝,如同甲胄,充满了粗犷而狰狞的气息。
而且足足有近脸盆大小,三四十斤重!
若非是霖儿暗中叮嘱,让自己带上,打死驴脸都不敢靠近那只肥蟾蜍,甚至还背在身上!
“这只蟾蜍,是霖哥儿养的?”
“养虫还不够,还养这巨物?!”
“但这蟾蜍怎么如此懂事,主动朝自己怀里钻,从始至终一声也不叫,老老实实的,似乎知道自己要出城了?”
心中的疑惑翻滚汹涌着,但出于对李清霖的绝对信任,驴脸并未多言,立刻压下脸上的惊恐。
“咦?驴脸,你背了啥东西,沉甸甸的?”
有人奇怪的问道。